想约季哲远见面说几句话，不会耽误他太久的，希望您能帮忙安排个时间，我随时都可以。

    编辑完，想了想，把‘季哲远‘改成了’季先生‘，击发送。

    他其实就想当面问对方两句话。

    助理的确认回复来的比他预想中要早。

    第三天他特意提前关了店门，站在小卖铺门等。没等多久，一辆档车缓缓停在他前，助理从副驾上来，跟张寒打了个招呼，绕到后面拉开车门。

    张寒以为他要带自己去见季哲远，一弯腰就上车了。坐去才发现后座还有人，季哲远正坐在里侧接电话。

    他侧着冲着车窗外，张寒和他对不上视线，又不好打断他，就安静坐着。助理之后也上了车，主驾的司机直接开车起了步。

    车里坐了四个人，其他人都不声，车厢里能清晰听到季哲远的电话声。他可能是在谈工作，语气听起来很严厉，谈的容张寒听不懂，他也不知季哲远要带自己去哪里，绪上就不自觉的有些张起来，手心里的。

    季哲远挂了电话，又在手机上很快速的翻看着什么，同时开：“你找我有什么事？”

    张寒隔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跟自己说话。

    季哲远看起来也没打算等他回答：“我很谢你之前对我的照顾，”气带着一公事公办的淡漠，“如果你对钱数不够满意，我们可以再谈。”季哲远锁上手机屏幕，稍稍偏过脸来看他，“毕竟你对我好的，各方面都‘照顾‘到了。”

    照顾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张寒本来是看着他的，现在不看了，他微微低着，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指。

    季哲远看了张寒的发旋儿，他一直不说话，季哲远本来就不多的耐心彻底磨没了，索直白地说：“你一次开个价吧，我不希望一件事需要反复的谈，浪费彼此时间。”他屈指在手机上敲了两，“不过我想你应该懂，什么可以要，什么不可以要，有些事算不上筹码，毕竟张先生也是个成年人，omega和alpha住一起会发生什么，我想这后果应该在你的预想范围。”

    车里静得不行，司机和助理都很安静，坐在前面也不回。

    张寒从始至终没有说话，他看着自己手指尖，虚虚地蜷了手，指尖儿有发麻。

    他本来是想当面问季哲远两句话的，一句是你还记得这一年的事吗，另一句是你还想和我好吗。

    他一直不说话是因为不用问了，答案已经给来了。

    车里的寂静没再保持去，季哲远的手机响起来，他接起电话，气变得温和了很多：“嗯，上就到，你不要在外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