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所以张寒只是想一想，这话没有说。

    张寒安安静静坐在箱上，给自己留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消化绪。

    他到现在还是会觉得难过，但又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用来伤心，每天需要他去的事很多，他要开好小卖铺，还要照料好家里人，和他喂养过的那六只猫。

    第七只跑掉回不来了，他再难过，日也还是得好好的过。

    第二天，张寒把他曾经取过一次钱的那张卡的卡号翻了来，然后把衣服钱打了过去，也没留言，心里想着从此两不相欠。

    季哲远收到转账通知的时候正在公司开周例会。

    季总前两天还是炮竹脾气，今天又明显是哑火状态了。

    哑火，比噼里啪啦的炸药模式更吓人。后者好歹还有个明晃晃的导火线，烧到哪儿了，什么时候炸，都在明面上。哑火就不一样了，膛里装的也是火药，但谁也不知他什么况会突然炸开。

    季哲远气森森的样比他四找人撒火儿时更渗人。

    一场会开得死气沉沉，经理们挨个每周汇报，季哲远靠在椅上半听半不听。

    短信来的时候，季哲远也只是心不在焉的瞥了一手机屏幕，心思完全没在这屋里。

    直到会议结束，经理们陆续走去，季哲远划开手机看了短信，收到转账的那个卡号他完全没印象了，但往划了划，的短信通知还有个以前的转记录。

    转的那笔钱数他有印象，是当初张寒从他卡里取的第一笔钱。

    季哲远眉慢慢皱起来，上划拉着又看了看通知短信，这时他助理抱着会议纪要正准备走，季哲远把他叫住了：“之前代你给张寒的那张卡，还在他手上吗？”

    助理有些迷茫的回看了一，回想了一：“季总，张先生的那张卡寄回来了，很早之前的事了。”

    他在旁边办公桌上的储格里翻找了两，摸一张卡来：“在这里，一个月前我就给您放在这……”

    助理看了看自己老板的脸，心里一个咯噔，自动闭上了嘴。

    第33章

    【“我就是七哥！！你是不是有什么病！”】

    季哲远办公桌的副桌上有个储架，两层的，是专门拿来放信函资料的，一层是跟公事有关的，季哲远每天都会去看一，面一层是拿来放私人信件的，多是一些不太重要的邀请函，季哲远忙起来时不会特意去翻。

    那张银行卡，着个邮寄的信封袋，就夹在那里面，特别不起。

    所以张寒说了不要他的钱，就真多一分都没要。

    季哲远坐在办公桌前，胳膊搭在扶手上，垂看着桌上的银行卡，半天没动弹。

    两天后，张寒在小卖铺门再一次看到了季哲远。

    张寒坐在柜台后，看到他也不愿意说话，低翻翻账本，脆就当没看到。

    季哲远跟门外站了一会儿才来的，来在门又站了会儿，看着张寒也没说话，屋里一时之间气氛安静得有些奇怪。

    这时小卖铺来个客人，打开饮料柜，拿了瓶问：“老板这个怎么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