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一接通，对面一声沉闷的‘哥’。

    季哲远翌日一大早赶去中介公司，结果没能在那里见到张寒，委托方那来的是兽医大夫。两人一碰面，大夫指着他劈盖脸又是一顿骂，最后合约自然是没签成，大夫临走前还跟中介放话，说店铺不卖姓季的，给多少钱都不卖。

    这一份，和他昨天看到的那一份几乎是相同的，就是更详细一些。

    季哲远从公司回家以后，了门，西服外都没脱，直奔卫生间，提了，往地上一蹲，就开始在收纳柜的底层翻各洗衣、柔顺剂。

    他这边电话一挂断，电脑上立收到封邮件，助理发来的，开以后，里是张寒的完整的诊断记录。

    “他没有那习惯，”季哲远铁青着脸，把资料甩给助理，“这一分再去查一次，查细一。”

    助理抬往纸上看了看，那一页是张寒的既往病史，上面记录了他各项状况，一撇过去，能看见几个关键字——受损，无信息素，受概率极低。

    东一瓶西一桶的摆了一地，季哲远还在从柜里往外掏，“家里曾经用过的洗衣都在这里了？”

    “你不要站在这里接他电话，空调温度低，会冒的。”季徵宇的声音又来，“我去给你拿巾。”

    “哦，”季徵宇哦完又问，“哥，你找他有什么事？”

    那记录表上还带着医院公章呢，助理犹犹豫豫的提醒了他老板一句：“季总，呃，也许您闻到的……是张先生的香味儿呢？”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在他家负责打扫的阿姨还没走，这时候就跑过来，满脸惊讶地看着他：“季先生，您这是在什么？”

    他疼的病又犯了，脑袋后面有神经着疼，疼痛连成一片。他胳膊肘架在桌上，两手扶着额，眉心挤在一起，睛闭着，就这么在老板椅上坐了一午。

    翻来，挨个拧开盖闻味。

    季哲远了眉心，语气已经没什么耐心了：“让他，接电话。”

    季哲远揣着一肚火儿回了公司，办公室门一关，秘书喊他他也没应，了屋谁都没见。

把资料摊在书桌上，神绷，又重复了一遍：“不可能，张寒有信息素，我闻到过。”

    “没关系，电话给我，”杨宁浩的嗓音传过来，听着还稍稍有些，“大哥，怎么了？”

    助理一脸绝望的领了命去跑儿了，他这一走，那中介公司来了消息，说安排好了要签转让合同，就在第二天。

    “是呀，您家一直用的都是这个牌的，”阿姨指了指旁边一个熏香味的紫瓶，“我不会随便给您换清洁用品的。”

    季徵宇又‘哦’，然后声音离麦远了，“是大哥，找你，嗯，你刚运动完，把汗再过来接……”

    季哲远不说话，压低，探着脖朝柜里又看了，然后伸胳膊去，拎个带着‘实惠装’标签的洗衣，阿姨跟旁边看到了，赶说：“ 季先生，这个我可是没用过的，是不是您家里之前打扫的人留的？”

    声音是他幺弟季徵宇的，季哲远顿了一，拎起座机看了拨号的显示屏，他没打错：“怎么是你？叫杨宁浩接电话。”

    晚上八多的时候，他拿起座机，给原来在他手底过、现在和他幺弟一起开工作室的弟媳妇打了个电话。

    “杨宁浩，”季哲远额青都爆来了，一个字儿都不想多说，“明天来我办公室一趟，我要你去帮我件事。”说完直接把话筒摔回座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