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或者别的对象。明天就要考试，他们却谁也没打算好好睡觉。反正，原本就睡不着，睡不睡得好，也不影响他们发挥的状况。

    “行，。”

    昏暗的光线，唐如彧却能确认时懿川对他笑了一。嘴被重新覆盖的前一秒，“真喜你。” 唐如彧说。他没得到回答。

    09

    过去的十七年唐如彧习惯了个咸鱼，他家境不差，自己也有小聪明，不怎么努力也能有不错的前景，却在十八岁生日之后被他的炮友兼舍友摁着好好学习。开始他还哭天喊地，等时懿川愿意为此卖相他瞬间就答应，“哥，怎么学，您说，我都行。”他双手叠，床上端坐，一个恰到好的假笑，一秒就被时懿川踩了一脚，瞬间破功，又差被一本活页本砸到。

    “这什么？”

    “给你、整理的笔记。”

    二的暑假之后，他们谁也没再提起考一个地方的事，唐如彧是没放在心上，时懿川却是牢牢记在心底，不过他从没表现过这在意，也不想给唐如彧太大压力，能的大概就是督促一这人努力，顺便和人分享一经验和笔记。不止在宿舍，还有在班里。至于避嫌，他倒是差不多给忘记。期末的前几天，他自习的时候就都搬来坐在唐如彧的桌边——他原来的同桌早就保送，和时懿川自己一样，旁边都是空桌。从前后变成左右，距离也许没变化多少，讲题倒是方便得多。

    等到了三，就不止晚自习，时懿川彻底搬来和人了同桌。换个座位而已，在他们班已经没多少人在意。就连唐如彧自己也没太大反应，时懿川提了一句，他就顺势答应，甚至都没问他原因——也不是不想，实在是他被学习折磨得有些虚脱，经常还要被时懿川加餐练习。“完了吗？换着改？”同样的练习，时懿川还常常能比他快十几分钟写完，毫无自觉地给他神上的打击。“上上。”他只能一试着追上对方的平。倒也难得因为打击有了斗志，努力了一段时间，排名似乎又有往前的趋势。这个令人满意的结果也就让他忽视了中间痛苦的过程。也许，考到一个地方，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