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没完没了地开始折腾。所有不敢说的话在酒的作用总算得以，却无法在清醒的时候被他们想起。“唐如彧……”时懿川凑到他的耳边，“……我好喜你。”

    他们说要一起去京市，最好能考到差不多的片区，周末可以约会，但唐如彧拒绝每天都和时懿川打半小时的电话。他是外向的人，却反而没那么在意无时无刻和人保持联系。“那……一天十分钟行不行……”反倒是时懿川抱着他，脑袋靠到他的肩上，有像是撒地和他讨论关于未来的构想。“啧啧啧，时懿川，看不来啊，你怎么这么黏人。”“我哪里……那你答不答应？”

    他们说大二就可以在学校附近租个房，搬到一起。时懿川说他以后想学法律，而唐如彧对哲学更兴趣。毕业之后，他们说如果还在一起，那就和家里说清。还有，唐如彧说他大概会继续读研，而时懿川说他更想直接毕业。“但我……都可以。”时懿川脑袋越来越，却撑着和人说去，“你想要我怎么样，我就怎么。”

    他们的幻想很多，趁着酒一脑地说清。甚至忘了他们本还没在一起，忘了清醒时时懿川从没有真正坦诚过自己的心绪。而这些难能的坦诚，醒来时唐如彧一样会给忘记。他也忘记自己为什么会和时懿川两个人衣冠不整地挤在同一张床上，以过分亲密的姿势抱在一起。只会踹对方一脚，“死了，！不要摸我！赶给我醒了！傻！”看人狼狈地摔床，一个恶毒后妈的笑容，一秒发现自己的被人一起扯掉，吵吵闹闹地又和人打到一起。至于酒后的告白，对未来的构想，全被抛到脑后，似乎都是不曾发生的事。

    十天。考倒计时终于要从两位的数字迈向一位，老师不再上课，只剩无穷无尽的自习。第一，第七。唐如彧和时懿川的差距也随着日期缩，虽然显然无法迈过那个天分和积累上的差距，但偶尔会有好运气。五天。唐如彧和李兆安去外面提了几个小菠萝回来。“送你。”唐如彧给自己桌上放了个菠萝，又放了个到时懿川桌上。“什么意思？”“凤梨用闽南语怎么念？”“……旺来。”时懿川明显有无语，但并没有拒绝唐如彧的好意，并且回了个礼，从书包扯一袋旺旺大礼包，在唐如彧的目瞪呆中把东西给他，“那这个送你。”

    三天。唐如彧和时懿川一起把过往的考题重新开始刷上一遍。唐如彧的英语一如既往的没有，但数学明显已经不再是二开始的平。“哎，你说我有没有可能超常发挥，考个状元啊。”“……又梦？”“你就不能多给我自信吗？！”“……你还是，把心态，放平吧。”

    两天。他们在宿舍一边背书一边上床。唐如彧没几就想求饶，时懿川却说要锻炼他在各极端况还能保持思考。“你爹的……考还有人能我不成？！”“嗯，人是没有，题目就、说不准了。”

    “……”

    一天。唐如彧切了那两个菠萝，和时懿川一人吃了两块，剩分给了全班。他们倒是嘴上说着不学了，走到走廊风，手上还带了本语文书去看。“不是说，不学了吗？”时懿川用手肘捣捣唐如彧，被人嬉笑脸地躲开。“嘿嘿，还是要临时抱佛脚的。”唐如彧躲了一会，又主动勾到他的上，“哎，有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呃，加油？”

    “……好吧，你也加油。”唐如彧说，“哎，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