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歉？

    陈康连忙摆手：“你不怪我就好，还说什么谢。”

    **

    “你别自责，你之前也是据已有的证据在劝我，并没有迫我接受结果。”沈沂秋顿了一，用稍加亲近些的语气继续说，“而且你也同意替我拖延时间，这才有了转机。所以你也帮了我大忙，我应该谢你。”

    沈沂秋停手里的动作，对于陈康的来意不太明白。

    其实这里就是蒙城大学的教职工宿舍区，沈之枫作为蒙城大学的特聘教授，享有住房福利，这是学校特地为他安排的房。

    “要是你，我想钱队一定会加倍卖力的。”

    “哪儿有这么容易啊，今天我去经侦的时候，钱志飞眉都快打结了。”

    这样，才能真正让人安心，也才能让沈沂秋过上正常的生活。

    你就继续装吧，等哪天你遇到合动心的人，我看你还是不是这么一本正经，拒人千里。

    陈康着推门，一去就对上沈沂秋的睛。他意识避开，尔后又觉得这样不好，讷讷转回去。

    “刚才在思考事，这就去。”

    “你怎么有空过来？”沈沂秋的语气和以往没什么区别。

    “可以。”

    陈康酝酿了一，开说：“其实今天来，主要是想跟你歉。”

    谢谢这个词，他现在是真不敢当了。

    黎婉咬着偷笑，难她还看不秦千柔是刻意避开跟钱志飞的接吗？她都能觉到，秦千柔这个当事人会不知？

    陈康在沈沂秋院前又去了一次医院，但站在门磨蹭好一会儿还没去。

    黎婉着急：“可她……”

    沈沂秋在收拾行李，不知不觉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零碎东西并不少。

    黎婉的小心思自然是不敢当着秦千柔的面说的，但她的确是好奇又期待。

    陈康想了一，僵地，脸这才缓解过来。

    秦千柔倒是早有预料，不过这事她不打算面。

    黎婉看钱志飞的心思，从他今天有意无意问了几次秦千柔的事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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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傻站着不去啊？”小护士在门看到犹豫的陈康，很是奇怪。

    陈康则不太自在，他伸手挠了几脖，神不自觉地盯着地板。

    秦千柔以为沈沂秋会选择直接去宿舍，没想到她还是决定先回一趟家。

    秦千柔轻声叹息：“所以我们要尽快帮她查清楚真相。”

    沈沂秋顺利院了，邵齐东没再手扰过，就连姜瑗也只是打了一次电话，简单询问后便也不再手。

   “当然不能完全不，只不过我们始终都是外人，又能多少？”

    “啊？我都差不多收拾好了，谢谢你的关心。”

    “那我不谢你，你也不要再说对不起，我们扯平。”

    “之前你持说要重新调查车祸的案，我还一直劝你接受现实。然而事实却是我差让真相被掩盖，真是失职。”

    秦千柔却对这个话题不兴趣，正经：“案有疑，本就该重新调查。是你又或者是我去反映问题，都是一样的结果。”

    陈康闷闷地嗯声，手还是在挠脖，沈沂秋看他还有其他的话要说。

    “可以陪我一起上去吗？”沈沂秋车前，对秦千柔提了小小要求。

    似乎这些烦人的因素都已消失，沈沂秋跟秦千柔的心却未曾放松。

    “听说你要院了就顺路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钱志飞那边通过追查号码，果然发现了异常，信息同步传到了警和刑警那边。沈沂秋作为家属，正式提要求重新调查车祸，倒也名正言顺。

    对于刚职不久的他来说，这滋味有复杂。这起连环车祸是他迄今为止经历过的最大的案，所以他格外上心。然而就是在这样的重视和用心之，仍是判断失误，这让陈康懊恼、愧疚和沮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