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婉将餐布放回桌面，灿然一笑：“忽然想起台里还有事没理完，要赶回去一趟。”

    即将摆脱烦人，这笑容倒是难得的真实。

    卓成看得心都酥了，赶放刀叉，要送她。

    “你好好享受，不要浪费了你老板的推荐。我自己叫车就好，时间还在，很安全。”

    卓成无奈地目送她离去，望着那背影消失，心中不免失望。

    刚才他们聊得还不错，他以为今晚不会那么早结束的。他甚至在酝酿一次约会的邀请了，没想到黎婉说走就走。

    电视台的工作，还真是压榨人啊。这样去，小婉怎么吃得消。

    卓成胡想着，有些烦闷。扬手了一瓶红酒，闷闷不乐打开，自己一杯接着一杯地喝。

    **

    秦千柔第二天来跟林霜之请假的时候，黎婉正好也在组办公室。这在平时也是常见的事，作为执行主编，跟组沟通立项和节目度是正常的工作容。

    然而，秦千柔却觉得今天办公室里的气氛不太对劲。两个人之间好像都不太主动说话，聊的容也完全是工作，连半句闲话都没有。

    虽然组不像黎婉那样开朗开玩笑，但小婉说笑的时候，她也从未阻止，还会跟着笑，颇为捧场。

    今天这是怎么了……

    压心疑惑，秦千柔说明了来意。林霜之拿着她递过来的请假申请，看了一阵。

    “你要休假去海城？”

    “是的，私事。”

    秦千柔特地调是私事，是怕组误会她仍要去追查贺焯的事。

    “你的假期剩余是完全够用的。我只是循例问一句，别怪我多闲事。”林霜之一听她说是私事，也就没再多问，利落地签了字。

    “最近台里事有杂，你休假前要好接。还有就是，休假期间不能关手机，得保持沟通顺畅。这些都是台里的规矩，别嫌我啰嗦。”

    大概是秦千柔太久没有因私请假了，林霜之把申请还给她时，竟忍不住重申了一遍休假注意事项。

    “我知的，谢谢组。那我先去了。”

    黎婉全程没话，沉默得可怕。秦千柔转之前不免疑惑地多看了她一，却又不便当着组的面询问。

    黎婉站起来：“我也先走了，今天讨论的事暂时就这样吧。”

    然后，她快步跟上秦千柔，与她一同了办公室。

    后，传来林霜之一声低叹。

    回到秦千柔的办公室，黎婉的绪并未好转，只是比刚才话多了些。

    “小婉你是怎么了？”

    “没什么啊，还不是老样。”

    “是么，我觉得你看上去很不兴的样。”

    黎婉一怔：“这么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