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这么有、趣？”她笑着指了指，把容菲的注意力也引了过去。

    秦千柔垂眸收拾着书桌，发落，遮住她侧脸。她没有刻意去看，却知黎婉说的是什么。

    “朋友送的。”

    黎婉别有意拖尾音：“哪个朋友啊？这可是我第一次见到能让你带回家而且这么认真保存的礼哦。”

    容菲不像黎婉这样直白，但也忍不住多看了几那束。说不上叠得多么，但放在书架上，足以说明秦千柔对它是格外在意的。

    秦千柔把最后一摞资料放屉，转过看着黎婉。

    “明白，是特别的朋友。”黎婉举手表示自己懂了。

    秦千柔并非想刻意隐瞒，只是不知要怎么说。又怕说了这是沈沂秋送的后更难解释清楚，索就这样好了。反正明天，她就去海城了。

    是啊，明天就走了。

    秦千柔意识往房门外看了，可惜这里看不见客厅跟厨房，但沈沂秋的脚步声清晰可辨。

    “不用担心，你不在蒙城，我跟小婉也会照顾好她的。只要她有需要，我们都会尽力替她解决的。”容菲轻声安，像是在让秦千柔放最后的牵挂。

    周日午，黎婉特地打车过来，开着秦千柔的车送她去机场。车上坐的，自然还是昨天聚餐的四人。

    “你到了海城记得给我们发消息报平安，还有别只顾着工作，要照顾好自己的。”一路上黎婉都在絮絮叨叨，像是想起什么就再次调一次什么。

    秦千柔坐在她旁边，先是好脾气一一答应，然后是无可奈何闭目养神，到最后，真是不得不打断。

    “小婉，我只是去培训，不是去穷山沟也不是去月球。”

    “你不懂，这叫担心，叫牵挂！”

    黎婉还特地从后视镜看了一后排：“沈沂秋，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对吧。”

    “你看，你家小朋友也这么觉得。”

    黎婉说得十分自然，但秦千柔跟沈沂秋总觉得有怪怪的觉。两人的视线在后视镜里碰到一起，然后很有默契地转向别。

    容菲一路上不怎么说话，但她明显没有放空，反倒是有在工作状态，不知在暗暗观察着什么。

    办理好登机手续，黎婉一直拉着秦千柔的手不舍得她走。

    “不行，我要再拥抱你一。”

    秦千柔接受了她今天的第五次拥抱，平日里总是嘻嘻哈哈的人，现在很伤。

    容菲跨步上前，也和秦千柔拥抱了一，在她耳边轻声说：“好好照顾自己。”然后，她犹豫了一，又说，“沈沂秋我们会照看好的。”

    秦千柔也不知她从哪里看来，自己在蒙城最放心不的会是这个孩，但她还是激地说了句谢谢。

    沈沂秋一直在旁边看着，也不怎么说话，但总是跟秦千柔保持着五步以的距离，像是有无形的绳把她们牵在一起。

    黎婉推了推她：“还发什么愣啊，赶也和你秦拥抱一，好好告别！”

    最后四个字，黎婉说得格外清晰。

    沈沂秋张地把手心在边了几，秦千柔看着她，渐渐地，神中有了一丝笑意，还有一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