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沂秋意识地也跟着去看林霜之的手，不知为什么，自从找到了那个神仙论坛，上面的帖被她熟记心中。手就成了频词，而且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

    然后她的视线又顺着纱布到林霜之的指尖，之前就看过，只是没往想。现在再看，果然发现了不同。

    指甲圆又平整，短而齐整，净透亮，是符合帖里调过的要求标准的。

    沈沂秋低偷偷看了自己的，她的跟林霜之的相差不大，应该也算是标准的。

    其他三个人在讨论东升的事，也没注意沈沂秋在旁边想些什么。

    秦千柔提起这两天的网上门话题：“也不知是哪个路人，把组跟卓成在路边拉扯的照片发到网上了，现在网上一边倒地说东升欺负人。”

    黎婉也觉得奇怪，是谁挖了卓成的份，又怎么把舆论风向带到了东升的上。

    林霜之一直没怎么说话，静静听着。

    秦千柔若有所思：“虽然被发到网上的影响并不好，但不可否认，台里的确开始重视了。”

    黎婉也认同：“我爸爸说，市里也有人过问这事了，还问了电视台改革和东升广告投放的况。”

    原本不过是一张男女肢冲突的照片，没想到竟会在网上迅速发酵，引发了公众对电视台改革的关注。

    也不知是谁，说起平常不怎么在电视渠投放广告的东升今年格外大方，是砸了一大笔资金给电视台。之后又有人说，据说因为有了东升的这笔业务，广告主任成为了副台的门人选。

    网上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被神通广大的网友们编织一个完整的逻辑链，看似荒唐却又让人觉得很有可能。越是这样似是而非就越能引发关注，这几天的讨论度一直没有去。

    “这样也好，至少能让台里的改革缓一缓。”黎婉叹息，她们在这里急得要死，忙里忙外的，台里的提名单都快公示期了。

    秦千柔沉着声：“这事说不定会有转机，台里可以不在乎，但上面的领导肯定会关注公众的反应。只是，连累组了。”

    毕竟向来低调的林霜之连日来被挂在网上议，那张照片也拍的不甚观。黎婉一想起那天卓成的恶行，气不打一来，好几次都想去找他算账，被林霜之给拦了来。

    她总是劝黎婉：“小婉，我们没必要跟疯狗计较。被咬了就当倒霉，以后避开就是。”

    可是黎婉也觉得自从受伤后，组对她更温柔了。什么都听她，她让她什么，组就老实什么。

    她不知卓成那天到底和林霜之说了什么，但她是在林霜之受伤后更明确了自己的心意。和林霜之比起来，卓成真的就比空气多了一丢丢存在，而且还是因为他的臭味才会让人觉得不同。

    说到后来，秦千柔跟黎婉对视了一，视线齐齐落在林霜之的上。

    “组，这事该不会是你……”

    秦千柔向来聪明，要不是因为了解林霜之的格，她也不会过了这么久才想到这。

    林霜之没有否认，黎婉急了，轻拍了一她的肩膀：“你用得着这么拼吗？先是自己伤了，现在又把名声也搭上，你这是要嘛啊？”

    黎婉听林霜之说过，在蒙城混得不好就要回永城，她现在比谁都希望林霜之能和过去一样，继续留在电视台。

    可是这么一，怕是电视台里也待不住了。

    “受伤的确是在我意料之外，照片的事我一开始也不知，在网上看到后才想着脆顺推舟。”

    都是这一行的，她们谁不知舆论的能量有多大。可是，能载舟，亦能覆舟，稍有不慎就会适得其反，原地翻船。

    黎婉能理解，可还是心疼她：“你这样也太冒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