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千柔转过，等着钱志飞继续说。

    向来脆的钱队低犹豫片刻，往前走了一步，沉声问：“我有个不太礼貌的问题想问秦记者。”

    秦千柔稍稍偏了一，示意说可以问。

    “你，是不是已经有往的对象了？”

    钱志飞已经三十五岁了，不再是青涩的小伙。这问题当面问来虽然有失风度，但至少能让他早抉择，不至于一直唱独角戏却恍然不知。

    秦千柔有意外，却也没生气：“钱队怎么突然对我的私人问题兴趣？”

    钱志飞涩然：“唐突了，抱歉。”

    秦千柔本不想当面跟钱志飞谈话题，过去他的示好或是暗中帮忙，她都可以装作不知。但钱志飞人不坏，对她也一直保持着有礼的距离，算得上君。

    “我是有往对象，目前很稳定，谢谢钱队的关心。”

    钱志飞嘴角的苦涩更加明显，但绪控制得不错，至少完全没有失态这一说。

    “看来我还是晚了一步。”他半开玩笑着说服自己。

    秦千柔却轻轻摇，格外认真：“不是你的问题。不早还是晚，我的选择都只可能是她。”

    除了沈沂秋，没有人能给她的觉。

    她认识的人够多了，除了沈沂秋，谁都不行。

    钱志飞脸上生的笑几乎挂不住了，他对于追求无果早有心理准备，所以刚才听见秦千柔说有了往对象时只是有失落。

    可是当秦千柔这么确定又专一地调着自己的选择时，钱志飞的心瞬间就被酸涩占满了。

    “那他……还真是个幸运的人。”钱志飞慨，要有多大的福气，才能找到秦记者这样的女朋友。

    秦千柔笑了一，说：“是我的幸运。”

    钱志飞默默咀嚼着这话，执意要送秦千柔去停车场。大概是上次在一楼大厅那事有了影，钱志飞总觉得要把秦千柔安全送走才算放心。

    “辛苦你了，改天我请你吃饭。”公事上钱志飞的确帮了她不少，这份人秦千柔是不会亏欠的。

    钱志飞的神黯了一，保持风度笑笑：“那我就等着秦记者的安排了。”

    秦千柔把车开经侦的大院，后视镜里钱志飞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便转回去了。她了一气，刚才临上车前，她能觉得钱志飞的失落，但也知，这人并不会继续死缠烂打。

    忽然想起黎婉之前的吐槽，跟卓成比起来，钱志飞倒是更有分寸。

    **

    沈沂秋还没正式开学，但张梦说有事想找她帮忙，于是她午饭过后便去了趟学校。事还算顺利，张梦打算请她吃晚饭算是谢。

    “不用客气了，我得回家去。”

    “沈沂秋，我们一个假期没见了，找你吃顿饭你还这么不愿啊？”自从上回给沈沂秋去海城谋划策，张梦跟她的关系就近了不少。

    但之后期末阶段，又加上放假、过年，她还真没什么机会问问她们的展。

    “没有不愿啦，只是……”沈沂秋不好意思地挠，“我想回去给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