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岚瑿扫了茶几上的礼，“你买的？”

    “我们局。”

    穆岚瑿不置可否地嗯了声，毫不意外。

    “抱歉，我们少将不收——”

    “放着吧。”

    军官有些讶异，却没有表现来，“是。”然后，颇有的退了去。

    穆岚瑿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你局对你还不错。”

    封无过微笑，“没办法，就是这么讨人喜，领导离不开我。”

    穆岚瑿的角浮起清浅的弧度，不予评价。

    封无过开门见山，“所以少将你看，投诉的事能不能大人不记小人过给撤了？”

    穆岚瑿刚浮起的弧微绷，“就这么不愿见到我？”

    “怎么会？原本少将你不来找我，过几日我也是要来找你的。”在穆岚瑿不怎么信任的目光，封无过掏几张单据，讨好地笑了笑，“麻烦少将有空给报呗。”

    穆岚瑿翻了：抑制剂购单、酒吧包间费、医疗费……

    “剩的抑制剂在治安局，赶明儿让人给你送过来。”

    “让人？”穆岚瑿平视着他，底有着失眠造成的不明显血丝，“为什么躲我？”

    封无过微笑，“真没有。我这不是不方便吗？”

    穆岚瑿静静地看着他，直把封无过的笑容都看得有些僵时，掏一样东西放在茶几上，“因为这个？”

    封无过看了那枚平安扣，发麻，“有熟。”

    穆岚瑿这一板一的，他有时候还是一如既往地有些难以招架。最重要的是，那晚酒吧的记忆他该不会从到尾都有吧？

    他目光游移四周，寻思着待会儿从哪里跑才不会被灭。

    穆岚瑿的目光锁在他脸上，“你的。”

    封无过笑两声，“是吗？我都忘了我还过这个，那我还厉害的，质量还好……”

    穆岚瑿：“六年的时间，它坏了八次。”

    封无过：“……拆台也大可不必拆这么快谢谢。”

    “我修了八次。”

    封无过：“……那你还念旧的。件终有寿命，这制滥造的，也不符合收藏价值。该舍弃的，没必要留。修修补补的，它辛苦，你也辛苦。”

    穆岚瑿一语不发地注视着他，底的血丝愈发明显，搭在茶几上的五指一一收拢。

    封无过微微错开视线，“我这次来，是希望少将你能把投诉撤了。我今年的指标已经到预警线了，经不起少将这一笔。再说，这投诉，我也很冤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