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动，用余光瞟向发笑的封无过，见他从地上捞起一只胖的橘猫了把，戏谑地看着自己，“你喜猫吗？”

    “嗯。当然喜。这绒绒怎么可能会有人不喜呢？”

    似是为了验证自己话里的可信度，他伸手轻轻摸了前爪踩在他前的白猫的脊背。

    封无过挑了挑眉，“喜就好。喜你就多挼。”

    封太太端着果盘来时，看到这幅景，匆匆把果盘放，赶把白猫抱了起来，歉意：“不好意思啊，不知你不喜猫，我这就把它们俩关在台。”说完又瞪了封无过。

    封无过已经被瞪佛了。

    “没事儿阿姨，我不讨厌猫的。就照你们平日的习惯来就可以了，听说猫是很记仇的动，如果被关在台，可能会生气的。”颜玉律说着，又几乎隔空地摸了封太太怀里白猫的脑袋。

    封太太有些言又止地看着他，随后说了句“真是好孩”，把白猫丢到封无过怀里，“看好它。”然后返回厨房了。

    颜玉律：？？？

    白猫和橘猫冷不丁撞在一起，意识地对橘猫哈气，橘猫一脸蠢萌地盯着它，满脸懵。然后，哈气无果的白猫伸一只前爪照着橘猫的脑袋就呼了过去……成功把橘猫给吓跑了。

    封无过倚在沙发一侧，一只手抵着，一只手挼了白猫，对着有迷茫的颜玉律解释，“如你所见，这只白猫脾气不太好，有怪。说好听是傲，说难听就是贱，除了我家的人，但凡喜猫的，它从来不乐意让人摸，反倒是对于不喜猫的人，尤其喜往前凑。”

    颜玉律：……

    封无过摇摇，“知你虚伪，没想到你能虚伪到这份上。连只猫都不放过。”

    本是调侃的一句话，封无过锐地发现，他说完后，颜玉律整个人的状态都有不太对。形容不上来，但是有压抑的觉。

    他坐起，“喂。我开个玩笑而已。”

    “小时候，我曾害死过一只猫。”

    封无过愣了愣。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后，伸手捂住白猫的耳朵。“是连累的那还是……”

    颜玉律偏过看着他，“是死在我手里的。我勒死的。”

    封无过难得地沉默了。

    颜玉律角掀起薄笑，“很残忍对不对？”

    封无过。

    颜玉律里的温度冷了几分。

    “那时候你几岁？”

    “五岁。”因为年龄小不懂事，所以是可以被原谅的是吗？他不想这个人讨厌自己，但也不想听到这个人虚伪地应付自己。他发现自己……也难伺候的。

    “五岁……你好像说过，你没上过幼儿园？”

    颜玉律：“嗯。这两件事有关系？”

    封无过没什么诚意地敷衍：“没关系啊。我就是随便问问。”

    客厅一时间只有电视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