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律尾戒，轻笑，“说来说去，你还是想选择Beta。没信心的人，自始至终，不是只有你一个吗？”

    好在，总共也没奢侈几天，戒起来应该不难。

    颜玉律神冷漠，“我们先冷静几天。”

    颜玉律角掀起讽刺的弧度，“我把自己看重了，你就会跟着也把我看重了吗？”

    一次被他凶的封无过怔了，收回的手指微蜷，“抱歉……”

    “不怪你。因为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贱的。”

    ……

    封无过觉得大概是他骨里的小市民心态作祟，才导致他竟然在没有完全休养好的期间没有睡意。

    用温和的语气，说扎心的话。

    “这想法，就和你希望我是个Omega一样恶心。”

    续订，是不可能续订的。“意见嘛，倒还真有一条。”

    封无过目睹着颜玉律说完“先冷静几天”后就一刻也不愿多待脆离开的背影，心里有些五味陈杂。

    “这算不算是我们抱过亲过睡过，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封无过愣了，随即笑了。“是啊，我承认我的确没信心。不过，你的信心，就是时时刻刻着这个丑不拉几的手环吗？”

    “你跟我讲公平……”颜玉律平视着他，“你曾经给过庄珝机会，给过楚沐机会，那你为什么不能试着给我一次机会？哥哥……你能不能对我公平一？”

    明明以往喝醉酒后他都会很安稳地一觉睡到大天亮，这一晚上……

    封无过有些哑无言。

    嘤嘤嘤，他错了，他不该诅咒主人追不上B哥的！主人要是挂了他就成孤儿了，就要被格式化了，那时候的“他”还能算作是他吗？当然，和主人的塑料主仆还是有的，他也不是真的特别想换主人，凑合过一辈也行，要不然……

    封无过有些讶异，还有些心烦意。“我说了，你别这样，这样不适合你。你是个S级的Alpha，是帝国第一军校的首席，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一段错误的，不值得你把自己看得太轻。”

样的持，真的没必要。”

    他在沙发上躺，抬起手背盖住。

    封无过眉心蹙，不赞同：“……你在胡扯些什么？我从没这么想过。”

    “不是你渣，是我贱。明知你不愿，还死赖脸地往上贴。仗着你心，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赖着赶不走，你又自以为欠我一份人，所以只能忍着恶心任我折腾。现在，你觉得不欠我了，终于不用再忍了，所以急着摆脱我这条狗了是吗？”

    [主人！你真的不能再用手环压制你的易期了！快摘它！它上就要启动最级别了！会人命的！]

    颜玉律睫微颤，“我从没这样想过。”

    良久，空的房间，响起了一声带有自嘲意味的低笑。

    家已经拿笔准备记录了。

    事终于朝着如他意的路线发展，他没理不答应。

    封无过觉得自己都快升华为哲学家了，“不是非要违背本能超越世俗，才能证明是真。”

    “你……”封无过注意到他的脸变得有些差，往他这边倾了过来，伸手探向他的左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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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你要不要考虑买个榴莲跪在B哥面前？说不定B哥看你跪的姿势标准就心从了你呢？]

    颜玉律意识地扯了袖掩住冰冷的黑手环。

    封无过对他三番五次攀扯旁人的行为真的很不喜。“我就是想要对你公平，才想提前止损。我没告诉过你吧？我曾经有过这念——如果你是个Beta那就好了。”

    明明自己也没少对他甩脸，还说过很多不中听的话，他对自己态度冷漠也是人之常，怎么自己反倒觉得不舒服起来……这般矫，大概就是所谓的由奢俭难吧。

    造到晨曦微时，也不知是累了还是觉得造作回本了，他终于在和床比相对没那么宽的沙发上窝着睡着了。一直睡到了中午酒店家前来询问他对酒店的服务是否满意以及是否需要续订时才醒。

    封无过笑了，“所以你看，恶心的只有我。”

    “……这件事，我确实得不太妥当，给你传达了错误的信息。你说得对，我是渣的。所以你更应该离我远，少受我的荼毒。”

    于是，他决定遵从本心，秉承着不能便宜酒店的优良品质，一个人在数百平的房可劲造。

    封无过动了动，，“好。”

    颜玉律匆匆站起，微微踉跄了，避开了他的手。“别碰我！”

    颜玉律垂帘。“如果……我说，我不介意呢？”

    “你看。大家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封无过将他的动作尽收底，“你们都一样，自己都没有那个信心，却非要我给你们想要的凌驾一切的完。这公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