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上送过来的不新鲜，不如自己挑。我现在的况不方便去，你喜吃什么你自己买，回来我给你。”

    他从保险柜里取之前怕误伤锁起来的智脑，刚好就直接拨了通讯去。

    封无过没再问什么，“好。”

    接着，他又开了净化系统，嫌太慢又把所有的窗都打开。好通风散气的准备后，他开始了清洗血迹工程……

    颜玉律充分发挥了S级质的极限，整个人都跟开了倍速一样，还一直提心吊胆生怕人突然回来。他故意没告诉封无过买菜的地，就是想拖延时间。

    颜玉律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地放东西。“买了两个多月，家还没来得及添置。”

    封无过听着这熟悉的开场词，一如往常地挑了挑眉，“这不是严格执行你的建议，挑最新鲜的，我没选择困难症也快挑困难症了。”

    一直黏着他的人突然支开他，他是得多蠢才看不这里面有猫腻。

    封无过看着这人弯得很克制的眉：啧。傻。

    好在，天可怜见，在人回来前，他成功地把房收拾净。他松了气，一边查看着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一边以和刚刚完全相反的心想着这人买个菜怎么还不回来。

    虽然但是，他还是没忍住表达了穷见识：“就是太大了儿……”

    拎着两兜东西在别墅附近溜达多时的封无过收到通讯，心知可以回去了。

    “不用了，好的……你选的，我都喜。”人家自己的钱，他有什么可置喙的。再说了，两个人在一起，可怕的不是存在差距，而是拒绝去缩小差距。想要走得远，单方面的迁就是不行的。

    客厅后，封无过表现得像是第一次看到一样，“这房，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么空。”

    偌大的房如狂风过境，刚添置的家毁于一旦，墙上地上还有血迹……好似凶杀案现场。

    颜玉律轻轻咬了，“如果太小的话，我会给别人造成困扰。”

    “你的菜太血腥我才不要吃。”颜玉律意有所指地望向他的手指。

    “两个多月？”这个时间，有微妙。

    “上就到了，就不要挂了。”

    “家里没菜，你去买吧。”

    封无过回到别墅时，颜玉律人已经守在门了。

会被这败家玩意儿给气心脏病来。

    他没注意到的是，在他准备开窗前，一个人影闪过。甚至他“毁尸灭迹”的过程都尽落另一个人中。

    封无过狐疑地看向他：“直接线上不就好了？”

    ……

    他在原地又伫立了会儿，松开了被咬血的，睁开，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封无过：“……那是个意外。”

    封无过：“……行。”反正怎么说都是你有理。

    他给颜玉律看了自己所在地，“上到了，先挂了。”

    既然他不想让自己知，那自己就当作不知。

    颜玉律自然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还不忘抱怨：“以后还是线上叫吧，你真的好慢。”

    颜玉律目睹着封无过离开的背影，不舍之余还是松了气。他飞快地打开房门去。

    “我说过我会饭，用不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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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有限，智能家也被误伤报废，他只能自己动手，把大件的一脑送杂间锁死，小件的碎清扫到一起打包好准备待会儿扔掉。

    他不是轻易付真心的类型，但是了决定，是会尽力维系的。这样，即便不能幸运走到最后，至少，责任不在自己。努力过后还是不行，届时而退，他也没什么可后悔的。

    “你好慢。”

    “……行吧。”

    颜玉律的声音戛然而止，封无过看向他困惑：“怎么了？”

    “没有房贷。如果你不喜，我们再换。”

    封无过想到这人可怖的信息素，觉得很有理。连自己家院都没办法去，确实有凄凉。“赶去吧，我是真饿了。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太复杂名贵的菜就不用指望了，我不会。”

    和在学生会主席办公室一样，颜玉律照旧盯着封无过让他把指纹虹都给录去。等封无过录好后，颜玉律顺手设置成了主人权限。

    不知看了多久，直到嘴里一滴咸涩，封无过闭上，似乎这样就能堵住不听话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