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闭上了睛。

    年轻人的还是恢复的快，龚卿只在医院里住了三天，就跟换了个人一样，又重新朝气蓬□□来。回到学校后抓复习功课，但也十分注意饮和作息，在一周后彻底结束了大二上学期的时光。

    程煜跟着导师了几个项目，放假还得在京市待半个月，可能到临近过年的时候才能回家。他本想让龚卿等他一起回去，但话还没开，龚卿就先一步说那自己买票先走，他便不好再说什么了。

    龚卿趁着大哥不在家的日短暂的放空自己，每天跟着程悦去逛街、画画，跟小姨他们一起去置办年货，换了一比较轻松的方式让自己别闲来，来尽量淡化那些七八糟的过去。他每天都把手机调成静音，似乎这样就可以让自己对大哥的信息没那么在乎。

    一放假，偌大的校园显得空旷无比，程煜每天忙完手上的事后总是会忍不住看会儿手机，看看有没有来自龚卿的消息，但是很遗憾，自从上次龚卿院之后，他就没有主动联系过他，现在连他发过去的消息都不会及时回，即使打电话过去，得到的回答往往都是“我在外面嘛嘛没听见”，“我在和程悦嘛嘛，手机不在边”。程煜走在这空无一人的小路上突然间觉得很孤寂，他像失去了什么宝贝一样，心里不是滋味。

    这样的日好不容易熬到了过年，本以为分别数日的兄弟再次见面会很亲，可程煜回到家才发现，那张多年只放了一床被的床上现在整整齐齐的放了两床，在大床上留一条泾渭分明的界限。他知龚卿的心思，也明白他这么是为了化解那些无法宣之于的尴尬，可他还是不自禁的难过起来，或许这样的法是对的，不对，应该说这就是最正确的法，这是在两人之间拉起一条清晰的线，他们是兄弟，所以不可能分离，但只有保证所有言行举止都不过界他们才算正常的兄弟。以前没有明确这条线是因为他还被蒙在鼓里，现在窗纸破了，那么该有的措施都会明确起来，至少龚卿是这么想的。

    仅仅是一张床的变化，程煜就已经觉得心里发疼，之后日里龚卿少跟他说几句话、没和他待在一个空间里都会让他觉得龚卿是故意在和他拉开距离，这让他心里格外堵得慌。

    终于，年过完了，节也过完了，程煜的耐心也快磨完了。正月十六的晚上，龚卿刚关了灯躺在床上，就听边的人说：“我们聊聊吧。”

    龚卿一愣，瞬间心都不自觉的加快了几分，应：“聊什么？”

    “聊什么？”程煜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就已经沉到了谷底，他是他们之间从前本不会现的问题，就算有，那也是随调笑，而不是现在这需要认真思考到底能聊什么。

    程煜的呼一气，才说：“现在到了需要躲着我的地步了吗？”

    龚卿沉默了一会儿，垂眸：“那我能怎么办呢？你是我哥哥。”

    你是我哥哥，这明明是压在龚卿上的沉重的石，现在却也成了程煜心里抱不起来的铁秤砣，压的他不过来气。还不等他说些什么，龚卿的声音有在黑暗中响起。

    “你是我哥哥，所以关心我护我照顾我都是你骨里的温柔，无论我了什么不该的事，你依然我。”他停顿了片刻，又说：“可我却像一只喂不饱的狼，贪婪无比，得到了你的关怀还想得到你的，得到你的后还想得到你的心，再然后还想得到你的人。你对我越好我就越是忍不住自己肮脏卑鄙无耻的想法，可你终究是我的哥哥啊，我没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