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租车在笔直得街上渐渐远去，最终成为一个小然后彻底消失在视野中，刘丹青心里泛起一难言的苦涩。她没有想过要把谁给走，也没有想过要让这兄弟两人断了联系从此形同陌路。

    可是都说母连心，她看得到程煜颜笑后的泪，连自己的亲儿都过的艰难，远方的龚卿，那个心思细腻的孩肯定不会比程煜好过，可她却不知能怎么办。

    刘丹青的况悄悄好些后，程煜还是离开了南市，为了让妈妈放心，他去了南方，与龚卿的距离又拉开了千万里，成了彻彻底底的天各一方。

    程煜走的那天刘丹青把他送到停在小区门外的租车上，她看着程煜这几个月的全变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尽整日在她面前都是笑着的，可她能看得来那笑容里的疲惫，甚至还有些力不从心，从他憔悴的面容上就能知他在这个家里过的并不好，或许在哪里都不可能过得好，可他还是走了。

    日就这么一直过到了冬天，龚卿放寒假回到家的时候没有看到程煜的影，他只觉得希望又一次落了空，在熟悉的环境里总能勾起人更烈的，但他不敢在刘丹青面前半分，相互寒暄了几句便回了房间。

    一躺到床上，龚卿的泪就止不住的往，他把脸埋在被里使劲去闻，渴望能闻到些那日夜思念的熟悉的气味，可是净的被褥上除了关曝晒后的味便再无其他，连洗衣的香味都消失的净净。

    暑假到了，龚卿却没有回家，一方面是他在老师的牵线搭桥提前找好了见习医院，另一方面他也是不知该以怎样的方式去面对那些令人窒息的变。他对刘丹青和程岩有很的歉疚，况且家里没了程煜，他就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们。

    过完年龚卿又回到了学校，再次离开的时候，龚卿带走了他们卧室门后面程悦曾经贴的那一幅“小乌”的画作，他用指尖轻轻在那个属于程煜的小乌的脑袋，心里苦涩的说：“你现在过得好吗？是不是也跟我一样每时每刻都在想你？”

    如果一个人心中的光没了，那么即使他摸黑前行，又能去哪里呢？

    他在无数个夜里翻看他们曾经的照片辗转难眠，对着那个再也不会有回应的对话框编辑着一句又一句的想念。日过得凑而空，他就班的完成每天的任务，整个人却以可见的速度消瘦去，半年前他哥给他养回来的终究还是又倒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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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丹青和程岩并非无之人，看着自己的两个儿这么天南海北的待着心里也十分不好受，可是作为父母，他们真的不知要怎么接受自己的两个儿不仅时同恋而且□□。

候、跑步的时候、睡觉的时候，有时候他还会产生幻听，但惊讶欣喜过后通常是无法言说的失落与伤悲。

    他抱着零星的希望，希望在研究生毕业典礼上看到他哥，可是他等了一天也没有看到程煜的影。晚上回到那个小窝，却发现客厅里的灯坏了，他觉得他的世界就像此刻的吊灯，再也亮不起来。

    龚卿蜷缩在客厅的沙发里倍迷茫，他觉得自己这些年总生活在悔意里，却对这些让他后悔的事十分无奈，或许这就是无能为力吧。

    龚卿的希望在寒假的日里一次又一次的破灭，他甚至觉得这样的日快要令他麻木，渐渐的他也接受了“大哥不会回来”的事实。去年的年夜饭吃的压抑，今年的年夜饭这个家居然破天荒的连人都没有团聚。饭桌上谁也没有提程煜，看似一家人其乐，可实际上已经伤痕累累。

    她看着程煜在她面前换号码，断掉和龚卿的一切联系方式，她很想说她没有这个意思，这不是她心里想要的结果，他真的不用的这么决绝。然而每当话到嘴边的时候，她的心里就有另一个声音在说：“他这样是对的，这样对谁都好。”这句话就像一条无形的枷锁，束缚住了她的手脚也束缚住了她的咙，让她只能睁睁地看着程煜一一撕裂自己，看着他浑是血却要对她笑着说没事。

    在他离开一个月后程煜才回家看望父母和妹妹。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