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

    “其实以前皎月也是养在渡田场的，但它脾气比较任，不喜那边的跑场，觉得拘束，动也不肯动，后来茵茵带它来了这里一次，它才兴，撒跑个不停。茵茵疼它，看它喜这，就跟你外公申请，专门把这里留给它了。”

    沈璃听着，也不自觉弯起角。

    顾家人有个共：护短。

    哪怕是养的一匹，也照不误。

    当然，主要也因为那是顾听茵的。

    “阿璃要是觉得这里不错，以后也多带青风过来转转。”顾老夫人笑。

    正在这时，前方不远，一个驯员牵着一匹白走了过来。

    一匹的正常寿命是三十到三十五年，皎月如今已经算得上是垂垂暮年。

    它走的很慢。

    沈璃迟疑着问：

    “那……皎月会不会不兴？”

    毕竟这里以前都是它自己的。

    “怎么会。”顾老夫人温柔笑开，轻声，“旁人来，它肯定是不乐意的，但你不同。”

    沈璃心中微动，忽然想起沈知谨邮箱的那封回执。

    那幅小男孩和小女孩在星夜，一起骑着一匹白奔跑的画，如此鲜明生动。

    那上面，画的应该就是皎月。

    她走上前。

    驯员微微弯腰：“顾老夫人，阿璃小。”

    皎月抬看了她一。

    因为年迈，它的睛也有些浑浊了，但依旧能看几分固执脾。

    沈璃抬手。

    驯员连忙劝：“阿璃小，皎月傲……”

    话没说完，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皎月往前踏一步，低在她掌心蹭了蹭。

    沈璃抱住了它的脖，抚了抚它的鬓。

    皎月脑袋一歪，安安静静靠在了她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