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是她闻到了他上有烟味，问了他一句，他以为她不喜，何况顾念着她还小，他就很少碰了。

    再后来是她喝醉了酒，趴在他怀里，很兴地说，没有烟呢。

    那时候他只当她醉酒撒，但即便如此也愿意着惯着。

    于是他彻底戒了。

    却不知，原来他真的带着满重的烟味抱过她。

    他闭上，似乎连呼都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睁开。

    他拿了外楼。

    ……

    再次回来后，他先是往主卧那边看了。

    她似乎还在睡着。

    他来到客厅沙发坐，从兜里掏一包烟，了一咬在嘴里。

    咔嚓。

    他手指微拢，烟尾燃起一猩红。

    他将打火机放，一，过肺腑，又徐徐吐一烟雾。

    此时，天边铺就的云层已经被彻底染成了橙红，光沿着窗柩淌而来，为整个房间镀上一层。

    那辛辣直冲而来，几乎呛得他浑都疼。

    他想起她的话，又将那烟拿在了手里，手肘压着膝盖，微微垂首。

    夕把他的影拉的很，白烟雾在空气中无声缭绕，也投了淡淡的影。

    两相织，缠绵又倦懒。

    ——那些卷我都写了的，因为，是你送的啊。

    ——陆二，那小姑娘上的姿势，倒是跟你很像啊。你教的？

    ——我……没有光，不太能睡得着。

    ——二哥不是别人。

    ——陆淮与，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那边，背着黑背包的那个，那天还偷偷拍你照片，估计人小姑娘惦记你啊。

    ——没关系啊，陆淮与，因为十七岁的我，也喜你啊。

    ——最重要的那个秘密？我喜你，陆淮与，我喜你很久了。

    ——陆淮与，等我。

    陆淮与，你怎么才来啊。

    陆淮与，你不带我回家吗？

    如果我真的活过那一生，陆淮与，这是我你的第十年。

    ……

    他维持着那个姿势坐了很久，直到那烟燃尽，他的手被了，微微一颤。

    ——后来？后来，梦醒了啊。

    那疼痛几乎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

    他已经不知到底是哪里疼。

    ……

    沈璃这一觉睡得很沉。

    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一片昏暗。

    她了睛，坐起，环视一圈，这才终于想起这是在越公馆。

    对了，她来找陆淮与了。

    她还把那些话都和他说了。

    但陆淮与不在这。

    她穿上拖鞋，走了去。

    她好像睡了很久，外面天已经彻底黑了来。

    客厅没开灯，陆淮与独自静坐着。

    他的上似乎也落了一层孤清冷寂。

    空气中弥漫着烟草味。

    四周一片暗沉，他拿着烟，只指间的那一抹猩红若隐若现。

    他烟了？

    不知为什么，她觉得此时的陆淮与似乎和往日有些不一样。

    她本能察觉到一丝静默而凛冽的危险，担心地喊了他一声：

    “陆淮与？”

    他终于动了，掐灭手里的烟，那一抹猩红寂灭，冷清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