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才不是！”周钦平脸唰地红了，语无次地解释，“是朋友，男的，他说一个人，过年，要跟我们过年，才让他来的，对，就是这样！”

    “你怎么……”周钦平见秦知北这番模样，一时大脑宕机不知该说什么。

    大过年的，周钦平不想动怒。既然给梁慕发了，周钦平还是打算一视同仁，给洛河也发了个红包，不知洛河在什么，这一晚上意外的安静。

    “朋友要来我们家过年？”周琳娜大了，也不是好糊的，“不会是爸爸的新对象吧？”

    周琳娜从这顿年夜饭的丰盛程度，锐地察觉到猫腻，她问周钦平是不是还有人要跟他们一起过年，周钦平不知该如何作答。班主任到学生家过年，听着就很离谱——更何况开学后秦知北就不是周琳娜的班主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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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慕给周钦平发来祝福消息，还给他发了个红包，周钦平都无语了：哪有晚辈给辈发红包的？于是他给梁慕发了红包，梁慕秒，发来一只笑得憨傻的柴犬表包，越看越觉得是梁慕本狗。

    “新年快乐。”

    如今的节没什么年味了，不过在周钦平的记忆里，他也没过过几个像样的节日。周钦平一直盼望着秦知北最好临时有事，不能来他家过年，转念一想大年三十晚上还有事未免也太凄惨了些，也不现实，只能好一桌饭菜，等待秦知北的到来。

    临近饭，秦知北说自己有事要晚来，周钦平登时如释重负地重重松了一气，接踵而至的是一阵笼在心上、挥之不去的失落，周钦平不愿细想，和周琳娜吃了晚饭，开着节晚会当背景音。

    秦知北张开冷得血全无的薄，对周钦平张开双臂：

    临近十二，家门被人敲响了，周钦平有意外：秦知北吗？这个时候来？

意起来。对于秦知北，周钦平把他能想到的任何可能都了假设：和秦知北摊牌，揭穿他犯的额份；或者依然装作不知继续与秦知北走去——无非就这两况。目前周钦平无法抉择，只能先躲着秦知北。

    周钦平犹豫片刻后，还是扑秦知北冰凉的怀里，嗅着他上清冷的、被风得破碎的香味，小声：

    －谢谢老婆　有钱买咯

    于是周钦平起去开门，果不其然门外站着一霜雪的秦知北，洁白的雪缀在秦知北漆黑的发丝间，像撒了层可的糖霜。他穿得很少，鼻被冻得红红的，有可，秦知北没围巾，冻得他纤细的脖颈像近乎透明玻璃窗，陈列其中的鸦青血脉络清晰可见。

    “新年快乐。”

    “一个朋友。”

    周琳娜看周钦平的神透明显的质疑，不过她没再说什么。

    见家什么的，更是在周钦平的意料之外，是不是从侧面证明秦知北是认真的？都到这个岁数了，过一天算一天，周钦平本就没想得太远，反正是不会再娶，有没有对象对象是谁，只要不是太离谱都不会有太大所谓。秦知北各方面都优秀的，格好家境好技术好，除了癖有吓人，可以称得上是完人。

    随着时间的逝，周钦平的困意愈发汹涌。以前街上还会有人放鞭炮，吵闹得整晚都睡不着，如今城市里有了禁炮令，气氛一就变得冷清起来，清静是清静了，只是觉少了些什么。

    “什么啊这个反应，”梁慕嘲讽中带着不安，“你不会真的喜上知北哥了吧？”

    周钦平十分珍惜能够和周琳娜亲近的机会，即使周琳娜都在低刷手机，周钦平却也还是很满足。大大小小的微信群里都在发红包，周钦平手速慢，去早就被人抢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