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药或毒 （萧 & 谢 h）

    （一）

    那夜之后，没过几日，元载的案就被压来，说是搜的兵有问题，疑似有人栽赃陷害。再顺藤摸瓜查去，又查不到证人，成了无案。一时间朝议纷纷，萧寂没有理由再关着元载，只能把他暂时放回府中禁。

    她心中既松了一气，又不知为何有些心虚。因为这几夜她总是梦到谢玄遇。

    一见谢郎终误。这个人云山雾罩，她看不透他，也把握不住他。就算是睡过了，也摸不到他的心。

    这况还是第一次。她揽镜自照时，发现那夜他在她脖颈上留的红痕几日都没有消退，像个伤疤。傅了厚厚一层粉，还是显。

    元载从牢中被放来，她心里兴，特意放了一池，为他接风洗尘。

    他瘦了些许，脸上廓更加分明，一双秋般的目，刚了车就握住她手腕，把她带怀中。

    阿婵，你受苦了。

    她心里酸楚了一会儿。或许元载是真心把她当家人，这许多年来，回望过去，竟然还是当年那个五郎留在她边。

    他们手挽手了公主府。萧婵心愉快，难得愿意陪他沐浴。脱了外袍，元载才看见她脖颈连着锁骨的那红痕。都是通床笫之事的人，他不会不知那是什么。神顿时暗了来。

    接着她脱了里衣走汤池，元载又看到她腰间的指印，环着腰际一圈他们是从后面的。那夜谢玄遇只碰了她这两地方，留的痕迹却都不浅。

    元载低眉一笑，将她揽怀里，替她后背的位。萧婵被得一阵酥麻，低一声靠在他上。

    他伤你了么。他几乎是咬着牙问。

    并无，他哪里敢伤我。萧婵以为他已经知了谢玄遇与她的事，索开诚布公。

    难得他此次没有手，竟真将我放了回来。元载的手向，在腰际挲。那红痕碍，他恨不得当晚就用药膏将它去。

    萧婵才意识到他指的是萧寂。谢玄遇在这局棋里竟藏得如此好，她心中也疑惑。

    元载的手继续在她腰腹连，再向探时，她却不动声地握住了他的手。

    五郎，我累了。

    这几日她一直想着谢玄遇。或许是药酒的作用，元载碰她时，她只觉得双涩。

    元载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听话地放她离去，反而更地揽住她，埋首在她颈项间，细密的吻落来，她的息又变了一。

    这是他的过人之：想要什么，从不过早地开，即使被拒绝了也不灰心，只是耐心地等着，等她心，等她回心转意。

    他拿准了萧婵骨里是个对很多事都无所谓的人。无所谓是非黑白，也无所谓浅。在她里，都不过是百年一瞬，了无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