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我”看起来完全不像我。

    她居然穿和脐装。

    我忍不住摸摸我在空调里微微发凉的手臂。我重新看向画面里的“我”。和她同台的顾星还穿着袖。

    她不冷吗？

    另外，她还是短发，过短的短发，像个男孩似的，怪不得能演男角雷欧提斯。

    21

    我觉得很陌生，这个过去的我很陌生，她的装束很陌生，和顾星熟稔甚至亲密的模样很陌生。只有她的脸和声音很熟悉，我的脸，我的声音。我的语调。

    22

    我想我明白顾星的用意了。

    舞台上的雷欧提斯和哈姆雷特看起来是非常要好的密友。我没法判断这亲密有没有，但他们的确关系密切——“我”和顾星。

    23

    雷欧提斯和哈姆雷特说起城堡台上闹鬼的传闻，于是两人便决定一起去一探究竟——因为传说那鬼魂是哈姆雷特父亲的形容。他们在小小的舞台上转悠了一圈——穿着一件漆黑风衣的曹听箫上场了。

    “认我了吗？我是你爸爸。”曹听箫对顾星说。

    我听见镜之外的大笑声。我想起之前顾星和曹听箫针锋相对的模样，也忍不住笑起来。这片本没有在演悲剧嘛，这群人拍来全是喜剧效果。

    24

    鬼魂讲了他遇害的经过，叮嘱哈姆雷特为自己报仇，叮嘱雷欧提斯为哈姆雷特保密。第一场就结束了。

    25

    还是相同的纸，相同的方式，第二场，在海港。我看到“我”和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谈，谈“我”将要海，谈她——雷欧提斯的妹妹奥菲莉娅——要经常给“我”写信。

    我回想一，演奥菲莉娅的人我记得，因为名字很古怪，带字母的：刘coco。

    刘coco镜，发披在肩上，微微卷曲着。我看着她上那条裙，看着看着，低——真的和我上这条一模一样。

    24

    我说不清楚我到什么。我到应该有一些奔涌来，但是没有。我的心里有个空的，我想要抓起回忆，抓住的却只有空里呼呼的冷风。我再次抬凝望幕布上的女人，画质太糊，她的脸我看不清，表也看不清，但听着她的笑声，我觉得安心。

    安心……也许还有……难过……

    我想，她肯定是我的好朋友。为什么我苏醒后没有见到她？

    我意识地转向顾星，想问他，却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然转注视我，不知观察了我多久。我和他对视，他银白的睛在昏暗的房间里泛着幽幽的冷光。我到他知我想问什么，期待我问。

    但不会告诉我实。

    25

    我转回。我不想问他。

    26

    雷欧提斯最后对奥菲莉娅说，我不在的时候，替我照看好殿。

    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