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很痛，你确定可以吗？”

    归棠跟着她到房里，最里面有一间屋。她站在门，屋很小，但净整洁，窗外透来的光温柔和，床上平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

    “难怪……她给你这个蛊。”老婆婆抓起她的手腕看了看，“此蛊残忍，我早就准备毁掉，谁知她趁我不备，偷学了去。这世上，大概只有我和她知这蛊的法，我一见此蛊便知晓你们定与她认识了。”她叹气，神飘乎，似回忆往事。末了，她问：“她如今？”

    归棠难以置信，狂喜与悲惧加，她怕希望会在一瞬间破灭，大步爬到她脚边，扒着她的，仰望她，“您能解蛊？求求您，求求您救救他，要我什么都可以，只要能救他。求您。”

    她可以经历他全的痛了。那因她而生的红线，能因她消亡，于她而言，是多大的成全啊。

    “那个男人，是我爹爹。”

    归棠满脸泪，她耐着听老婆婆说完故事，“所以蛊毒可解对吗，您一定能解对不对，求您了。”

    她没有回应归棠的哀求，反而问：“你知惜别蛊的来历吗？”

    归棠不自觉地屏住呼，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看到床上人的脸，她终于掉泪来。绪找到，难以自持，她跪在床边，手想去摸他的脸，却只虚空停。她察觉不到他膛的起伏，害怕地看向老婆婆，“他……他？”

    “你知为何男人不解蛊毒选择离开吗？”她低看向归棠，里带着怜悯。“要解蛊，需要女真心他，甘愿服会导致浑剧痛的药，再以血为药引。一次药消一条红线，全消以后蛊毒才可解。”

    “有多痛？”她看着躺在床上、仿佛睡着一般的愿安，她好怕，好怕前一切只是她的一场梦，好怕他是一随时会被散的风。失去他的日日夜夜，她都好怕，好怕面对无边无涯的漫余生，好怕会辜负他一番努力，不到惟他所求的“安好”。

    “我可以。”她神毅，又俯磕，“求您帮帮我。”

    “没什么关系，不过是我老婆当初怜她可怜，见她独在异乡，无可去，收留她一阵。她没息，成日只想着那些，与一个男人纠缠不清。早产生个死胎，从此便疯得不像话。”

    “还着气的。我用药吊着一气，不过也差不多快死了。”她将手里的药放在桌上，“救他不难，要是能解蛊毒，的亏空再慢慢调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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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棠放拦门的手，犹疑问：“您和她是？”

    “如同蛊毒发作那般痛，你见过他蛊毒发作的样吧？”

    “那更好了。”归棠泪微笑。

    “死了。”归棠答得简单，她也没多问，只摇摇，“也罢，到底此蛊源在我，你且来吧。”

    “听小赵大夫说过。”她跪在地上回想。

    老婆婆摇，“那只是前半段。故事的最后，男人并不是放弃那个女，而是寻遍古籍，踏遍四海，终于找解蛊方法。但当他回到村里时，女早已成婚生，过得幸福满。最终，他离开了女，选择成全。这也是‘惜别离’名字的由来。”

女儿这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