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婆婆告诉她：“那么破败的要好好养护，以后你就把他当玉瓶，好好捧着。”

    她要谨遵医嘱，好好照顾他。

    愿安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的生活。他咽归棠喂来的最后一药，无奈：“我好像是个废人。”

    归棠扶着他，“你不是，但你是病人。”

    他刚醒，虚弱，没有太多力气。归棠挽着他，每天中午在院里散步。

    风有些大，归棠取来披风，踮脚想给他披上，愿安见状自己半蹲，平视着她。

    归棠将披风拢，见他看着自己，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他，愿安呆了，然后里溢笑意。

    她抱住他，问他：“还冷不冷？”

    愿安摇。

    她问：“累了吗？要是累了我们就回去躺。”

    他反手牵住她，“不累。”

    走着走着，他忽然摸着她手腕：“你瘦了。”手腕都细了一圈。归棠停，抱着他，用手环抱他的腰，“你也瘦了，抱着你都硌手。”

    他耳朵发，咽了咽，“那我多吃。”

    归棠歪看他，“那我多喂你。”

    她带愿安回房休息，然后给他盖好被，“有事你叫我，我去给你拿好吃的。”

    他，“好。”归棠又在他边轻啄了。

    归棠跑到厨房，之前的饭菜都是孙婆婆的，这次她想自己些什么，但她不太会生火，搞得厨房烟雾缭绕。

    孙婆婆黑着脸站在厨房门，拐杖砸在地上砰砰作响，“你是要把我厨房炸了吗？”

    归棠苦着脸，“对不起，我就想自己给珉哥哥糖甜汤。”

    孙婆婆冷哼一声，“味觉都没了，你得再好吃他也尝不味儿。”

    “……什么？”归棠手中的柴火砸在地上，她抓着孙婆婆的手，“什么味觉没了？”

    “他以前受过伤，你不知？”孙婆婆拄着拐杖转，“急什么，慢慢调理，能治好。”她又拿拐杖敲了敲门墙，“别把我厨房烧了，不然轰你山。”

    归棠蹲在灶台边，盯着里面逐渐升腾的火焰，火光照得她的脸发亮，里却没有光。

    她想起来了，是那一次，他喝的茶，他就再也尝不味了……

    她他吃沾着的桂糕，问他甜吗，他说甜。

    她给他一盘梅，他没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