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直了直，抿了嘴。

    那是与房中的冷清相近的冷肃之味，甚至说，还有些肃杀在里。

    房中明明有两人，却都沉默着没有开。

    半晌，男人嗓音低沉地缓慢开了。

    只不过这比夫人的房，要稍显冷清。

    谁料没等周嬷嬷回答，前面有人传话。

    她敛了心神，被人引着送去了那五爷的房中。

    男人在一刻大步了房中。

    “五爷回来了。”

    好似悬了一把刀，迟迟不肯落，倒还不如瞬时落，来的痛快。

    俞姝提着心等了一时，她不知那五爷要作甚。

    武将，五爷……

    俞姝冒一个惊人的念。

    白日里聚在京城上空的厚重云团，在此刻低低压，雨滴承不住力地落几滴。

她去了另一个地方。

    外面的风得俞姝后的窗晃动发响。

    昏暗的角落，俞姝刚被换上的衣衫显然不那么合，松垮地落在上，令她在孤灯清瘦许多。

    周嬷嬷拍了她一，低声，“五爷就是你要伺候的主。”

    俞姝松了气，把这位给排除了。

    贵人熏香，莫不是安神的用途，但此房中的味，却令人难以安定，甚至莫名有些绷之。

    她立在那里，垂着帘接受着男人的打量，不能退开，亦不敢贸然上前。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滴滴答答的落雨声，终于连贯持续起来。

    话音落地，就带着她行礼起来。

    不似文官，像是武将。

    俞姝慢慢沉心来，在黑暗之中等着她的命运。

    这间房堪比之前那夫人的房间，阔宽大，俞姝虽瞧不见，但也能到通透之气。

    若不是这詹五爷，倒也不必如此张。

    俞姝被安置在床边靠窗而立，她静默站着，房中似有若无的香气在此刻变得清晰起来。

    孤灯的光亮在俞姝视野中慢慢扩大，可惜她的目光找不到落脚地，茫然地散着。

    天已经黑透了，房中连一息灯光都没有。

    他对房中有人没有任何意外，只是转去了另一侧间，挑亮了灯，在书案前坐了来。

    半路上，俞姝又问起那周嬷嬷，“不知府上姓什么，我要伺候哪位主？”

    窗外的雨声叮叮咚咚，势渐起。

    她心一，但又随即想起，据说詹司柏与其夫人宴氏青梅竹、伉俪，府中没有侍妾甚至通房。

    男人也在此时起了。

    那五爷在书案前忙碌了起来，是翻开书册的声音，俞姝只能继续等待。

    这不会是定国公、詹司柏詹五爷吧？

    声音令俞姝耳边的汗竖起了几——

    俞姝什么都看不见，只听到有男人的脚步声现，从她前经过。

    俞姝默默听着雨声，却在此时，听到男人沉而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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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次没有再旁的，端了那孤灯走了过来。

    那声音利落而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