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北海形僵了僵。

    “那你有想过，远书想选怎样的路吗？”

    他摇了摇，“不去就不去了，本也不该打扰。”

    俞姝却问他，“真不去了吗？这次再不去，以后，你再也没机会去了。”

    酒馆里静了一时，只有酒从桌案滴滴答答落在地上的声音。

    昏暗的酒馆里，好似透来一束光，也许是清晨的第一缕晨光，俞姝黑暗的视线里亮了几分。

    他说去不成了，“别耽误了楚家的大喜日。”

    “是我。”

    魏北海一时没说话。

    “远书心里有你，所以在你反复将她推开后，她终于明白留只会让你痛苦，所以她默然离开了。她尊重你的选择。可你有没有想过，她自己到底是想走，还是想留？”

    “都结束了……”

    “韩……韩姨娘？”

    她一气，慢慢叹了来。

    “我想，此时此刻，远书在泪。”

    魏北海怔住，半晌，咬牙压低了声音。

    魏北海却笑了，“有什么使不得？我本就不想活了，又要留着这条命什么？！”

    但俞姝说不是，“你以为是打扰，可远书呢？她恐怕只会觉得，是你放弃了她，再也不肯给她机会了。”

    那酒苦极了，苦到他的发呼呼噜噜的声响，像极了哽咽。

    俞姝在酒气的氤氲里，觉得自己也有些醉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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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声音渐轻，“我虽然不曾或许也不会拥有这样的意，但我羡慕你有，我也希望远书也可以拥有。”

    他喃喃，“这样一来，别人有的，她都没有了……”

    “你既然都知，也该晓得我这样的废人，什么都给不了她！我给不了她孩，还可能给她一个不能繁衍嗣的污名！”

    “你来什么？又劝我去楚家？”魏北海脚底打晃地笑问。

    “哎呀，这话怎么说的？人活一气，怎么都得活着呀！”

    她说完，“看”向了魏北海。

    她，“站在她的立场上，用她的方式替她想，我以为这才是真的意。”

    *

    酒馆的掌柜早就与他相熟了，见状都忍不住走过来。

    把满满一坛酒浇到上，魏北海只是微微张了嘴，喝到了一小。

    “可若本就是个废人，又哪来的这气？！”

来，重新上了锁，放了桃树的坑里。

    魏北海一就把掌柜的问住了，掌柜不说话了，他却哈哈大笑起来，俯又抱起一坛酒，开，浇到了。

    “把她赶走，这是你给远书选的路，是吗？”

    魏北海突然激动了起来，“你又知什么？！”

    酒和里的东西一起落，除了他知，别人是怎么都不会知的……

    酒馆里酒气重。

    可他却在这时，看到了走上前来的人。

    俞姝在这句话里，鼻微微泛酸。

    俞姝淡淡，“我都知，你从重伤之后，并没有康健起来。”

    “魏家大爷，这个喝法是要人命的，使不得使不得！”

    俞姝声音轻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