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州。

    派去虞城的三个斥候，只有一个返回来了。

    此人姓陈，儿时在虞城附近生活过，对路颇熟，这才堪堪折返。

    另外两个斥候不知所终。

    此人回来的时候，带来了俞厉攻城失败的消息，自然也把襄王赵冥杀人的事报了上来。

    五爷闻言，默然半晌。

    等到晚间，俞姝也从五爷这里得到了这个消息。

    秦地的人果然指望不上，就算后期两位小王肯派兵襄助，多半也是要哥哥以效忠为条件来换。

    但哥哥最初没有择一主奉之，就算他死心塌地效忠，小王也会同哥哥隔了一层，不再似当初袁王在时，信任有加。

    指望不上秦军，自还被襄军以虞城兵将为人质裹挟。

    哥哥仿如泥足陷，无路可走。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五爷这边的态度了。

    城中有零星的炮火声，今晚原本是年三十的喜庆日。

    五爷不阻碍将士各自过年，只是自己支着额思。

    俞姝端了一碟心坐过来。

    “五爷有没有想过，襄王如此有恃无恐，说不定是有原因的。”

    五爷看了过去，“阿姝觉得，有什么原因？难不是虞城军民为人质？”

    他问了，女摇了摇。

    “之前听五爷说，这襄王赵冥便是上一次偷袭虞城未果的指挥将领，在此次之前，也未指挥过这般大型战事，他有恃无恐不是因为攻占了虞城，极有可能在攻打虞城之前，便有了底气。”

    五爷挑挑眉，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什么底气？”

    俞姝看不到他的笑意，只是认认真真地回答他。

    “我以为，襄王后有人坐镇，所以才底气十足，有恃无恐。”

    “这个坐镇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襄王本人。”

    她沉了气，外面有炮竹声炸开。

    “所以，襄王极有可能不在襄，而就在临近的某个城中，暗中力。”

    五爷甚是意外。

    他没说话，俞姝犹豫了一，“是不是婢妾的猜测太荒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