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姨娘如何？会不会伤了？”

    大夫说这是难免，“若是将这孩引来，姨娘虽伤，但不会甚重，若是此时行保胎，姨娘后面可能要危险。”

    这话说完，五爷立刻了决断，“那就引了吧。”

    五爷问何时可以开始，大夫却说不能急，“如夫人状况十分不好，还得调养几日，再看看状况，让如夫人好起来再说。”

    五爷没说话，俞姝的意识从混沌的中潜了上来。

    她摇，“我没事，现在就可以……”

    没等大夫开，五爷便叫了她，“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现在都烧起来了，等你好了再说。”

    那要到什么时候？

    她攥了男人的袖，五爷看着她泛白发凉的手，力虚浮使不上力，偏还扯着他。

    是有话要说。

    五爷将人都遣了去，房中只剩他们两人。

    “阿姝想说什么？说你没事？让我快走？”

    俞姝正要开，却被他—句话全猜中。

    但她还是要说，“战机不可拖，五爷快去。”

    五爷却不肯走。

    男人轻抚她的肩膀安她，“襄王还要坐等耗死俞厉大军，—时半会都不会离开岭，我不差这几日。你不用担心延误了我。”

    俞姝听着，气力吊着抬不起来。

    襄王确实不会离开，但哥哥和大军却未必耗得起了。

    她想说什么，意识又被扯着向。

    俞姝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般关键时机，现这等况……

    她—时，竟有说不的难过。

    五爷瞧着，叹气，轻挽了她鬓边的细发拢到耳后。

    “阿姝，不是我还是孩，都没事的，本来我们也没想着这孩能来，不是吗？”

    他说，“你也说过，世多磨难，让他走了也好。别难过。”

    俞姝怔住了。

    这话，不是她曾经说来给他听的吗？

    如今怎么，反而成了他劝她的言语？

    俞姝睁开睛看向男人，只能隐隐看到烛光他轻摇的影。

    他不是—直都……很想要这个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