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认错了人，同她行礼抱歉，她亦回礼，两人无话。

    “我就要不成了，我死之后，你一定要把国公府扛起来，把朝廷的兵扛起来，就算我死后一时了，也一定稳住大局，等皇上年，你亦年，慢慢总能稳固回来……这次淑贤去和亲，朝廷不会再攻打朝廷，我只能帮你至此，以后你是定国公，一切都看你自己了！”

    “和亲之事不能拖，我已上了折，将此事快快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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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完这么一段话，人几乎累在床上。

    “父亲怎样了？！要不要请太医过来？！”

    二房留的孤女，唤作宴温。

    血了满手，他将烂扔在地上，睛都没眨一……

    彼时当家的宴大老爷是老夫人的大弟弟，任着礼侍郎。他膝无女，只有两个儿。

    “阿温命真好啊，明明是晏家人，却没有晏家的症，我不是晏家人，却未能幸免于难。”

    不知是不是消耗了太多的力，当天晚上，老国公爷发起了烧。

    五爷有心劝她一句，但她又抬朝他看了过来。

    老国公朝他摆手，“没事……我没事……”

    症这事，传给谁都说不好。

    他一向毅，受了重伤，伤溃烂发脓，连大夫都不敢来，他自己握了匕首，一刀刀将烂切来。

    来看的是杨太医，杨太医说还好，“国公爷凭着一气撑着，没有大碍。”

    宴温与淑贤是嫡亲的姑表妹，年纪相仿，两人相貌上都肖似宴老夫人。

    她只比宴温大半岁，两人幼时也常一起耍玩，只不过后来见面的次数少了许多。

    那天晏家的人来看过老夫人，不久就要离开国公府。

    他说完重重咳嗽起来，五爷听着十分不好，连忙通禀了房中。

    这样的嗣父、这样的定国公，那天，詹司柏看见他角有泪，落来。

    五爷和淑贤送走了晏家人，五爷转要走，发现旁的淑贤还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看着。

    而宴老夫人的二弟和二弟妹，在外地上任的时候染了时疫，两夫妻和小儿都在这时疫中没了，只剩一个女儿。

    在她爹娘弟弟死前，宴温就曾定了亲，她定亲的不是旁人，正是五爷。

    五爷同宴温儿时见过几次，后来宴温随父外上任，待回来便闭门守孝，五爷要随老国公爷征战沙场，许多年不曾相见了。

    是宴温。

    两人相互行礼说了两句话，宴温就要随着宴大老爷夫妇离开了。

    那天起了雾，他乍一看就以为是妹妹淑贤，上前叫了淑贤。

    亲事虽然定的早，但两人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宴氏来人的时候，五爷还不知，直到他要去正院看望国公夫妇，在院里见到一个姑娘。

    他抬看住了自己的嗣。

    他缓缓，疲累极了。

    宴大老爷对五爷甚是和善，俨然把他当作女婿一般；毕竟二房夫妻死后，宴温便到了宴大老爷边，宴大老爷无女，都说侄女和女儿没区别。

    五爷刚要叫妹妹一声，就听她突然叹了一句。

    但姑娘看了过来，他才发现不是。

    五爷去送，这才看到了妹妹淑贤走过来。

    只不过淑贤脸上多些詹氏的英朗，而宴温母族自江南，颇多烟雨的柔和。

    她说，“阿温确实命好，过两年就要嫁到国公府来了，以后她就是国公夫人，五哥也一定待她很好吧？”

    詹司柏应着他的话。

面上，不会难为贤儿……这都是命！”

    过了两日，老夫人也病倒了，她娘家宴氏来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