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淡刚要回应，的力却陡然一撤。

    她再看去，永远闭起了睛。

    ……

    俞姝来的时候，看到了痛失胞的秀淡。

    朦胧的视线里，秀淡一直定定跪在床前，床上已经没了人，方秀浅被府里的婆安置了，只有秀淡跪在那里，谁都劝不动。

    她没哭，人直的僵。

    娘和邓迎儿都在，本劝不动她，过来给俞姝回禀。

    “姨娘，秀淡这般不是个办法呀！”

    俞姝没有说话，她一直看着秀淡，小姑娘脊背得笔直，手里攥了拳。

    俞姝看着她，又在秀淡绷的后背上，恍惚间看到了记忆，那个被藏在暗格里的小女孩。

    视线一片洇红。

    原本喜乐奏响，庆一片的俞家，突然陷了血海。

    “阿姝！躲在里面别来！千万别来！”

    “娘！”

    娘砰地一关闭了暗格的门，她只看到刀尖的冷光闪动，一息，视线里布满了血。

    是谁的血……

    “秀淡。”俞姝轻轻叫了床前姑娘的名字，“在想什么？”

    秀淡一直没有开，直到听见俞姝的问话，她慢慢转过看了过来。

    她目光穿过所有，不知看向了哪里。

    她开说了话。

    “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我要报仇，要他的命！”

    报仇。

    要命。

    俞姝在这话里，凝在的那滴仇恨之血，仿佛溢了来。

    五爷闻讯从后赶来，一步踏门的时候，正看到前的人嘴角扬着一抹笑。

    她接了秀淡的话。

    “是该要命……该要他们所有人的命！”

    话音落地，仿佛血滴落在平静的面上，发啪的一声响，在平静的湖面开了。

    五爷心一，上前想要握住女的手，却突然被她甩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