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亲自说了。

    她的态度已是十分明显。

    晌，定国公詹五爷留在了杨城的事不胫而走。

    而勉军里许许多多的将领，他都认识，甚至都一起吃过酒……

    她中有惊讶。

    “阿姝，若是需要，我愿为你兄一统大业尽力。”

    她不由地看过去。

    他曾是掌天兵的朝廷定国公，他真的就能这样决定放一切，转投哥哥的阵营里吗？

    “阿姝，你还不肯信我吗？时至如今，我还有什么不能的？朝廷里虽然尽是我旧日的同袍，可这腐朽的朝廷也确实到了该彻底推翻的时候。”

    俞姝在贺激的态度里，不由地想到了许多。

    男人看着她，知她在为她兄俞厉思量。

    他看过去，贺激亦看过去。

    俞姝没有直接回应这个问题，只是意味地看了贺激一。

    他叫了她。

    他看住她的睛，告诉她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都是俞军的敌军。

    “为了你，为了我自己，也为了天所有人。”

    男人手掌很大，握住俞姝的手用了他极重的力，却又没有令她不适半分。

    面对他们，贺激甚至在战场上都没能到狠杀手。

    这话放在从前，俞姝再不敢去想。

    他要推翻这朝廷。

卫战中，对面冲击杨城的敌军，便是他曾经一起吃过酒的付戚。

    他稍稍用力握了她的手。

    贺激愣住了。

    “王要用人，天肯归顺之人皆可用，不论曾经效忠何主。”

    五爷在这时，低看向一旁的女。

    “五爷，”她轻轻叫他，跟他微微一笑，“我晓得了。”

    俞姝眶又了起来，回握了他的手。

    五爷没有再追问去，只是低声叹了一句。

    可他们和朝廷的将领又有什么两样？

    贺激抿，目光落在俞姝上两息，转离去了。

    五爷没有把话说得那般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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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贺激却听明白了，脸上一阵青白错。

    俞姝心里晓得他的态度，可晓得是一回事，听见他亲说，又是另一回事。

    光照在残雪上，晶晶亮亮，他们牵着手，抱着孩回了宿。

    “阿姝以为呢？”

    “我为曾经拼命维护过这朝廷而难过，如果可以，我宁愿亲手去推翻。

    他走了，张的气氛散了些许，又未能完全散去。

    男人想想从前，又想想现在，有说不的酸楚。

    “非人之罪，是战之过。”

    他既然来了，便早就好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