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步便忘了前一个步骤，就是陆家手把手教她折也会折错。

    陆家从来没有不耐烦过。

    他只会取一张新的白纸，用温柔的声音说，小洛莎，我们再来一遍。

    她怎么就忘了呢？

    怎么能忘记自己是一个人，把过去珍惜的东西尽数抛弃呢？

    那张纸变成了一朵玫瑰，一朵饱受摧残的玫瑰。

    “陆家，”洛莎将纸玫瑰抱在怀中，轻声问，“玫瑰什么时候会开？”

    陆家回答：“五月的时候，等冬天过去，气温渐渐回，它们会重新叶，结苞，时候到了便会开。”

    “还要好久啊，”洛莎满是血泪的脸上浮现一个笑容，“我大概是看不到了。”

    她问陆家：“能带我去窗边看看吗？”

    陆家低低应了一声，像过去那般将洛莎抱起，让洛莎的手能放在窗台上，从尽览园的风景。

    她见过园里玫瑰盛开的景象吗？陆家想到。

    应该是见到了吧，小孩好像一天就变一个模样，在大人看不到的地方疯狂地个，过去那个洛莎与现在的洛莎上没有太大的差别，这批玫瑰移植到这儿应该就是今年的事。

    她短暂的生命里，好歹见过真正的玫瑰。

    “那里，是爸爸挖的。”洛莎伸手，指着园中两大一小的三个坑。

    “真好，”她满意地笑，“它们离玫瑰好近。”

    陆家沉默不语。

    他们忘记了很多，抛却了人，但还是在无意识中规划好了自己的结局。

    洛莎轻声：“陆家，我要放弃了。”

    她闭上睛：“我不想再这样了。”

    洛莎打起了瞌睡，在陆家的怀中小脑袋一一，渐渐不再动了。

    好一会儿后，陆家意识到她不是睡着了。

    怀中小小的冰冷且僵，她的母亲将死的她行拉回人世，而现在她放弃了不该属于她的一切，重新投死神的怀抱。

    ……

    苍白的指尖拂过刀锋，稀薄的月，刀锋折惨白的光。

    钟雅咽了，蠕动着退到了墙角，最终退无可退。

    图夫人背对着窗，看不清面容，投的黑影完全笼罩了钟雅。

    她试图跟BOSS打商量：“这样不太好，真的。一千年前的人宰杀动都要先给它们安乐死了，你这不符合人主义神……”唰——

    图夫人试着挥舞了一尖刀，刀刃传破空的声音。

    钟雅语无次：“你这行为违反了联宪.法，我，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啊，你这行为是极其过分，反人类的……你你你你离我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