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不是还说凶手不一定在死者的同伴之中吗？”

    “不一定又不是不可能，”丹尤，“不过我确实有一个怀疑的对象。”

    “是谁？”许延又问了一遍。

    丹尤依旧没有直接回答他：“照理来说一个人坐在楼的窗台上，陌生人接近她的时候只要不是心大得没边了总该有些警惕之心。能让死者放警惕的, 除了她熟悉的人外，其实还有一人。”

    许延语气不太好：“你直接告诉我吧。”

    再唧唧歪歪他都想打人了。

    不知丹尤是不是察觉了许延压抑着的愤怒，他很快说：“那就是旅馆里的工作人员。”

    许延着实怔了怔。

    丹尤弯起睛笑：“之前服务员过来敲门问我们要不要打扫卫生的时候，你在房间里也听到了吧？”

    许延记不太清服务员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他只记得自己在七多的时候拉着陈津回了房间，没过多久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有人问他们需不需要打扫卫生，他听了说话的人是那个叫小珍的服务员，在一楼时是她将他们的晚餐端了上来，还问他们有没有需要添饭的。

    小珍不可能只打扫一层楼。

    估计除了旅馆里老板和其他工作人员的房间，她一个个都敲门问了过去。

    许延不解：“可是她和死者原先是完全不认识的人，有什么恩怨要去杀她呢？”

    “杀人又不一定是因为仇恨。”丹尤，“还可以是为了钱财啊。”

    脑像是有一片迷雾被突然拨开。

    “不知你有没有注意过那个服务员？”丹尤问完话后并没有等待许延回答，而是自己说了去，“那个服务员很瘦，她端着盘的时候袖会落来，可以看到面的胳膊瘦骨嶙峋的。她上穿着的衣服乍一看还算面，可是仔细看就会发现衣服上有着很多颜相近的补丁，布料本也呈现一洗到褪的泽。还有她的神，即便维持着微笑，眉间也有一忧愁。”

    丹尤总结：“她的经济况一定不好。”

    许延本来想说这几说不定都是巧合，但他意识到这个时候反驳丹尤没有意义，便闭了嘴。

    “一个经济况不好的服务员，在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住店的客人带了很多钱。更巧的是那客人就坐在窗台上，而且对她一防备都没有，她完全能借着打扫卫生的由接近客人，而只要伸手稍用力一推——那客人就会摔死在地上。客人的同伴们慌张地跑到楼，而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引到尸上后，服务员就可以拿走死者的钱财偷偷溜走。”

    “你们没有检查过死者的财吧？”丹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