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

    “于晓不是凶手，”陆老板继续，“他确实喝醉了，而且喝得太多，多到和他走得近一都会沾染上酒气。肖梦半刚坠楼我就去查看了她的尸，虽然血腥味了，但确实一丝一毫的酒气都没有。我在锁上肖梦半房间的门前去过一次，房间里同样没有闻到酒的味。”

    他看着陆倩的睛：“你现在好像一都不怕自己会死。”

    他从见到陆倩的第一起，就觉得这是一个淡漠的人，面对归来的肖梦半她是四楼这几个人中最冷静的一个，但即便如此陆老板上一回见到她时，也从她的中看到了微微的恐惧。

    现在陆倩的中，除了冷漠什么都没有。

    “既然无论如何都会死，为什么要害怕呢。”陆倩的语气中带着疑惑，“我突然想明白了肖梦半那人怕是完全不知自己是怎么死的，她不知凶手是谁，说不定也不在乎凶手是谁，她现在只想让我们全给她陪葬。”

    她看了一听到这些话颤抖得更厉害的常柔，角勾起了一个几乎算得上恶意的笑：“她生前死后都是那样的人啊，她兴了，哪别人不兴，但她不开心了，一定要所有人都不开心。”

    陆倩咬字很重：“要别人比她更不开心。”

    陆老板用肯定的语气：“你非常讨厌她。”

    肖梦半在他看来委实不是一个讨人喜的姑娘，但只有非常厌恶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把那人的坏□□地摊在外人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

    “我当然讨厌她，”陆倩冷冷，“我为了救她断了一只手，从此再也不能雕刻，在我痛苦地复建的时候，她却和我喜的人亲亲密密地腻在一起——她分明知我喜谁，我为什么不讨厌她？”

    这是陆老板没有想到的恩怨。

    陆倩微微笑着，把过去的伤再一次撕开：“那一天我和懿告白，懿说他还要思考一再回答我。回家的路上我把这件事告诉了肖梦半，她笑得多温柔啊，好像全心全意在为我着想一样。过人行横时她没有看路，她那样觉得世界就该围着她转的人，可从来不会想到这些潜藏着的危险。我看到一辆车直直撞向她，她吓傻了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陆倩喟然：“其实我只要老老实实站在原地，那车本不会撞到我，可我上前推开了她……她毫发无伤，我的手却断了。我们都是学雕刻的艺术生，我努力了那么多年，那么多年的梦想一就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