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那么早动手，还是陈老师告诉徐院夫人再查他，于是徐提前了杀手。”

    明明是很重要的事，之前却似乎完全没在记忆里存在过，等需要这段记忆的时候，它才从脑海里浮现来。

    陆仁仁愈加觉得奇怪。

    白逐心里有一个疑问，但现在却不方便说。他毕竟不是陆仁仁，陆仁仁敢说话必然是知自己声也不会被发现，但白逐不保证自己发声音会不会被廖老师察觉。

    白逐抱着陆仁仁，无声地躲到一个书架后。

    虽然这样有冒险，但是陈老师从档案室来后很大可能就停留在A2不离开，他们那个时候想要A2阅览室只会更加困难。

    白逐躲藏在角落的书架里，较为隐蔽，因为距离的拉近档案室里的对话也能听得更清晰。

    廖老师发火，陈老师一句话都不敢说。

    许久之后，先声的还是廖老师：“你有没有见过一些不该存在的人？比如说……那个小鬼。”

    陈老师声音发颤：“……没有见过。”

    “真没见过？”廖老师声音发颤，“说来也奇怪啊，那个小鬼报复不了我们，报复你总是没问题的吧。总不至于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不知害死他妈妈有你的一份功劳。”

    陈老师没有说话，但是听力远比白逐灵的陆仁仁听见了陈老师骤然变得急促的呼声。

    因为恐惧变得急促。

    廖老师说得没错，他想要报复陈老师不是难事。

    可是陆仁仁一直没有动手，报复陈老师这件事，想起来都觉得索然无味。他要是动了手很难说是不是让陈老师解脱，他什么都不，陈老师反而会在庆幸和恐惧之间挣扎。

    庆幸着自己还活着，庆幸了没一会儿，又恐惧仿佛一秒就会到来的复仇。

    人为了活来能很多自己都想不到的事，只有真正面临对死亡的威胁，才会发觉许多平时觉得突破了自己德底线的事其实什么都不是。

    陆仁仁其实能理解陈老师为了活着投靠院，但是理解不代表原谅，无论陈老师怎么用恐惧为自己开脱，她害死了那么多人就是事实。

    如果她没有把院夫人行的调查告诉徐，也许院夫人能及时转移走福利院里的孩，即便依旧会有死伤，至少不会像十五年前那般惨烈。

    院是刽手，她是刽手的帮凶，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一边恐惧着，一边被良心折磨，一边接着给刽手事。陈老师看上去有七十岁了，可不认识她的人哪想得到她今年只有四十五呢？

    陆仁仁之前没有动手，之后也什么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