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那只手已然移开，但陆仁仁也消失了。

    就像之前无数次发生的那样，突然间从白逐的视线里消失，活人本捕捉不到鬼魂的踪迹。

    白逐在阅览室里找了一圈，才确定陆仁仁确实离开了这里，他愤愤把手中成团的报纸扔在地上。

    ……

    陆仁仁在白天的移动速度没有夜间那么快，但也不是常人能够比拟的，他没一会儿就跑到了尖叫声响起地的附近。

    这个地方……离法阵已经很近了。

    陆仁仁听了发尖叫声的是廖老师，可是他没有看到廖老师的影，反而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两个人。

    准确地说，这两个都不是人。

    院和阿镜缠斗在一起，缠斗间拖一的血迹。阿镜拼合起来的躯呈现破碎的迹象，而受了重伤的院发可见变得苍白，肤现老年斑，材也变得佝偻。

    陆仁仁呆站在原地，本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前的一切。

    阿镜究竟在什么？

    阿镜已经是陆仁仁这方最的厉鬼，大到院都忌惮她，但院忌惮她，不代表她比院大。

    院只会重伤不会死去，即便他因为受伤变得苍老虚弱，利用法阵收一个孩的生命他就能恢复。可阿镜不行，当鬼魂也魂飞魄散，她便彻底从世界上消失了。

    断了的右手死死抓住院的脚踝，脱离了躯的颅咬住院的脖颈，倒在地上的躯仅用一条胳膊向院爬去。

    陆仁仁跑过去想要救阿镜，可这时阿镜看见了他。

    阿镜松开院的脖，无声对他：别过来。颅掉在地上，院趔趄着向法阵跑去。那颅在地上动了几圈，满是血污的脸最终朝向陆仁仁。

    阿镜在笑。

    陆仁仁第一次看见阿镜这样的笑容。

    不是冷笑，不是狰狞的笑，不是自嘲的笑。

    那是一大仇得报才会的笑容，笑得泪都要掉来，却没有发一儿声音。

    既痛快，又掺杂着共同毁灭的疯狂。

    陆仁仁没有过去，他一瞬间都想明白了。

    在这个他和白逐待在阅览室的午，钟雅和陈津那边不知发生了什么，虽然不知他们是怎么到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成功修改了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