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妈已经怀了我，可是她自己并不知。”于东手里拿着家里的相册，指着一张照片给颜行舟看，照片里的他看起来只有几个月大，被于晴抱在怀里正大哭。

    “后来她知的时候，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于东：“她当时轨的的对象也不太久，没等我生就分了。那个时候她又不愿回找申立，所以，生我的时候，是她一个人应付的所有事，去医院连个签字的人都没有。”

    颜行舟目光转向照片上的于晴，对方一脸灿烂的笑意，丝毫看不什么怨怼或者不甘。

    “我妈不是个会自怨自艾的人，照她自己的话说，她有自私，只会讨好自己，照自己想要的方式生活。所以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把我当成是包袱，她说她决定自己生我，就准备好了未来要应对的一切，不会为此埋怨我。”于东。

    颜行舟问：“那她到了吗？”

    “差不多。”于东：“至少，大分孩该有的，我都有。”

    于东和于晴，其实在气质上相似的。虽然于晴属于外放型的人，更也更快乐，而于东则更为沉郁，很敛。但归结底，母俩骨里那执拗和定，如初一辙。

    一个会说分居就分居，孩自己养；

    另一个，说回国就回国，费尽心机和颜行舟结婚。

    “后来申立跟我说，他其实以前见过我，第一就觉得我像他，但是当时他没有追究。”于东：“他儿女双全，不缺我这么一个儿，也不想和我妈再纠缠不清。”

    “所以你一直讨厌他？因为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颜行舟问。

    “我讨厌他，是因为他的全，而不是因为他的某一个行为。”于东。

    颜行舟叹了气，没有继续追问。天间大分的父之间，都会有一血于的“敌意”，天生对抗，天生看不对，不需要任何理由。如果要追究，那应该是骨里那相似的成分，致使他们容易互相排斥。

    “我妈不是一个陪伴型的母亲，所以我从小就经常一个人生活，她会保证我饿不死，其他的都是随缘。”于东：“所以我人生中的大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度过的。”

    独立生存这项技能，于东大概十岁前就已经熟练掌握了。

    而在于东挣扎着学习生存的这十几年中，于晴换过几个人，过很多工作，拿过奖，过国，甚至还去造过一阵。

    “那年她和汪海洋好了，就带着我去了剧组，认识了你。”于东。

    颜行舟翻到于东小光的照片，问：“你当时，为什么突然要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