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

    “嗯，有劳。”

    “先放桌上吧，”顾俞随手理了理袖，淡淡，“一个小时后我再回来。”

    助理笑了笑：“要去A大吗？”

    像是一只需要被好好教育的小动。

    来来往往的学生络绎不绝，不少人好奇地打量顾俞的影，不时有窃窃私语传来：

    开车的路上没有堵，刚刚过雪，晴朗无云，霁的天际低垂着，如同一抹不经意渲染的丹青。冷空气从车窗里漏来，得中间放着的线太歪歪扭扭，这是陶嘉最喜的车装饰品。

    寻找陶嘉的课室对顾俞来说熟门熟路，大学的课表时间很，但顾俞总是清楚地记得关于陶嘉的一切，因此等他到达教室门的时候，甚至还没课。

    顾俞写字的笔停顿了一，角微扬：“听见了。”

    “顾总，”助理推门来，“这是雁明集团发过来的传真合同。”

   “你再让刘姨给我带痛药吧，”电话另一有上课铃响起，陶嘉的语速快起来，但还是能听有郁闷，“可能今天风大，得我疼。”

    在校门，顾俞接过刘姨手里的围巾和药，慢慢朝学校里走去。

    课的时候，教授提着电脑包走来，无意中瞧见站在栏杆旁的顾俞，怔了一，随即笑了起来：“小顾啊，怎么有空回学校？”

    “你看帅哥都熟吧。”

    “不是听说你去创业了吗？”教授走过来，神里又是欣赏又是无奈：“你的导师前段时间还和我讲起你，骂你好端端的科研不，去开什么公司赚钱，把他气的，都多吃了几颗降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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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俞在登记表上签了姓名，低时清俊过人的侧脸弧度引得远围观的小学妹惊呼起来。

    “……今天也很喜你。”

    顾俞蹙起眉，刚要询问两句，陶嘉似乎听见有人喊他，急急应了一声，就对顾俞：“要上课了，我先挂啦。”

    “嗯。”陶嘉乖乖应声，隔了一会儿，上课铃都停歇了，他还没挂电话。

    顾俞找了个不易引人注目的地方，把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在栏杆旁，安静地等待着。

    顾俞没有校卡，但这不妨碍门的保卫认识他，年过四十的大叔呼噜吃着小馄炖，友善地打招呼：“又来和小陶吃饭啊？”

    “啊……是顾俞？？”

    “欸，你们这些小姑娘……”保安大叔见怪不怪，虎着脸把登记表回来，好气又好笑：“散开散开，挡着我视线了。”

    来早了。

    一副胆大妄为不认真听讲的模样。

    “好像是上一届的学，荣誉墙上那个。”

    但和他想象中不同，此时陶嘉趴在桌面上，把埋臂弯里，柔的浅褐发糟糟地翘了起来，雪白的衣领从外衣钻来，贴在陶嘉的脸颊上，侧后边看过去，只一丁耳朵尖。

    顾俞只好说：“把座位旁边的窗关好。”

    “怎么有熟？”

    顾俞的目光在教室里扫了一圈，就看见了坐在窗旁边的陶嘉。

    等他去后，小学妹们一窝蜂挤到保安亭，拿着手机去拍那张登记表上的签名。

    陶嘉小声：“门上学的时候忘记和你说了。”

    他给刘姨发了条消息，又加快速度把上午要的事解决完毕，看了时间，起穿上外。

    A大是陶嘉的学校，也是顾俞的毕业母校。顾俞常常会在中午的时候开车去学校和陶嘉一起吃饭，这在新公司不是什么秘密。

    教室的窗蒙着一层极薄的灰尘，教室里东歪西倒的学生背影却都很清晰。大学课堂，学生们总是懒洋洋的，无视台上声嘶力竭的教授，自顾自在手机上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