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12月25日   照片

    “我是庄霖，广土庄，雨林霖。”

    就算是注意到了，也不会在意，毕竟因为不会题而公然在考场睡觉的学生并不少见。

    陶嘉定睛一看，是一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显示着陶嘉不会的那大题的答案。

    结果他写了两句话，神重归于茫然。

    【趁之前，可以闭上，这样就能迷惑自己，其实是在大街上不小心睡着了】

    唯一清晰而明朗的，就是顾俞站在树和他拥吻时的。

    【12月24日】

    到时候哥哥能在学校里找到自己吗？

不过也仅仅是熟而已，或许是在某个活动日的时候见过。

    陶嘉重新转过要找顾俞，面前的景突然一晃，接着是难以形容的眩，像是脑袋被人用力了一把，连太都泛着搅拌般的隐痛。

    陶嘉没理他，东站西望地从人群中寻找顾俞的影，哥哥应该准来学校接他的。

    陶嘉闷趴了片刻，忽然觉有人又在戳自己肩膀，不耐烦地回过，就见后的庄霖从桌底递了个东西过来。

    明明应该是记得的，但提起笔的时候，记忆又像是被扎破塑料袋里的，咻地一就漏去了，甚至没能让陶嘉捞到剩分。

    二十分钟后，陶嘉开始苦恼地咬笔杆。

    陶嘉在原地支撑着站了几秒，就倒了。

    陶嘉摸不着脑，不清楚他和自己搭讪是为了什么，但于礼貌，还是说：“你好，庄霖。”

    经此一提醒，陶嘉甚至后知后觉地发现了更多被遗忘的细节。比如今天车上播放的钢琴曲的旋律，顾俞将车停在了哪里，他们手挽手究竟走过了哪些校，顾俞叮嘱他考试时不要忘记的话又是什么……

    在颠倒的世界里，他望见顾俞苍白的脸庞，庄霖诧异的表，以及周围挤过来的学生们吵闹的声音，如同沸，通通化成了一团不分明的印象。

    陶嘉：“你我。”

    日记因为考试不在边，陶嘉现在茫然又无措，他开始害怕自己不到放学就会忘记今天的事。

    一分钟后，陶嘉找到了目标。

    一直到陶嘉收拾背包走教室，庄霖都还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自来熟：“回宿舍？这个时间，要不一起去堂吃饭吧。”

    “男朋友。”陶嘉拍开他的爪，瞪了庄霖一：“别拉我。”

    收卷后，陶嘉坐在座位上收拾纸笔，庄霖从后面绕过来，敲敲他的桌，无奈笑：“怎么不接我手机？看你半张卷都是空白，挂科了要补考的。”

    预备铃打响，陶嘉张起来，盯着老师发卷的影，没空搭理后边的男生。等他拿到试卷的时候，匆忙扫一，才定心。

    顾俞远远地从校门走来，一手还提着包小小的东西，陶嘉一认来，那是学校外边自己最喜吃的小笼包。

    百分之八十都是记得的容。

    乌咬人的牙齿，肯定有毒。

    最过分的是，陶嘉翻到最后几题，发现有一题正好是自己考前就看过的，一个多小时前还让顾俞帮自己复习了一遍。

    明明背得很熟来着……陶嘉握笔的手用力攥，为什么会忘得这么快？

    陶嘉拽拽背包，就要朝顾俞跑过去，迈开步前却被后人不轻不重地一扯，庄霖问：“那是你的谁啊？”

    “……”陶嘉把他的手机一推，气恼地把椅搬前了一，盯着自己右手指上被石咬的细小伤发呆。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庄霖的嘴角挂着一丝很淡的弧度，似乎心愉悦。

    陶嘉丢笔，把埋胳膊里，用大衣的袖压住酸涩的睛。

    大不了补考前找哥哥给自己突击式补习。

    考场上气氛宁静，只能听见学生们奋笔疾书的唰唰声，监考老师在讲台上坐着看手机，并没有注意到陶嘉的异样。

    “你好，”不料陶嘉才坐没多久，男生就拿笔轻轻戳他的肩膀，压低了嗓音，“你是陶嘉吧。”

    完了，陶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