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嘉同手同脚地往床边摸索过去，顾俞看他还闭着睛打瞌睡，担心这家伙会朝摔到床脚, 只好掀开被床, 去另一边捞人。

    “哥哥，”他闭着睛在顾俞上胡地摸, “上班了！”

    陶嘉正在伤心，闻言蹲在地上抬起，和顾俞对视了片刻，语气迷茫：“我为什么记不起来前几天的事？”

    第37章 4月13日   围巾

    “石不是一只好妈妈，”他控诉，“肚里有还每天贪玩，前几天要不是馒着它的壳，都要掉缸外了。”

    顾俞垂落睫，抿了一，没有再问。

    顾俞刚把床铺整理完, 又听见陶嘉从洗手间里钻来，了卧室，一路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不由得更加稀奇。

    顾俞的睡衣被他得糟糟，人也清醒了，无奈地睁开抓住小恋人的手：“还早, 我去早饭，再睡一会儿。”

    他急得趴在恒温缸边上寻找石断掉的那截尾尖，但视线扫过缸里每一，除了躁动不安的馒之外完全没有发现异样。

    看来是昨天夜里石贪玩，钻到圆石底，结果爬来的时候尾被卡住，于是断掉了一截尾尖。

    今天早上，陶嘉醒来后没有第一时间去拿枕边的日记本。

    顾俞把饺蒸上，去就见陶嘉蹲在台上，手里抓着挣扎不休的石，仔细地观察它的尾。

    他依然清晰地记得那只青蛙绿的风扇，是曾经自己买了兴冲冲送给顾俞的。那时候顾俞并不在这栋大厦里，他在一个很矮写字楼的很小一层工作，那地方甚至没有空调。

    顾俞给石的尾上了一些消炎药，又拿了另一个空的小玻璃缸把它放去养。

    清晨的第一声闹铃响起，陶嘉的就如同乒乓球一样从床上弹了起来。

    陶嘉着急起来：“怎么会断掉呢？我有保持质清澈的，昨天看它和馒玩的时候还好端端的。”

    陶嘉的脑壳都隐隐作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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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为了生还是生的问题，土土在老家蹲守了五个日夜，观察了母和小壳的原理, 最后得结论：没有就不会有，孵来的不一定是母，但只有母才会。所以肯定是生。】

    接着，他又生气调：“我不是土土！”

    【关于某些执意要探寻的真相, 土土通常会打破砂锅追究到底。】

    顾俞蹙起眉，接过石看了看。

    【4.12顾俞】

    “我要迟到了。”陶嘉迷迷糊糊重复念叨着这句话，并且对顾俞说：“我在厨房蒸了，今天早上我吃那个。”

    为什么他和自己的东西都在顾俞那里？

    这一大堆东西里，既有属于自己的，也有“土土”的品。但一会儿陶嘉觉得那件东西是土土的，一会儿又觉得这件东西应该是自己的。

    理好这一切，顾俞站起，才看着陶嘉说：“土土，你能记起来前几天的事了？”

    顾俞原本以为他是忘了, 但走卧室门，才发现陶嘉着粮正在给还没睡醒的石和馒喂饭。

    陶嘉被床单绊了一, 但还是在顾俞的护送中顺利抵达地面，接着神游般挪去了洗手间。

    这是自己的东西，陶嘉疑惑地想。

    石在他掌心里就变得很安分，偷偷往壳里面缩了缩，只小睛观察四周。

    顾俞扫了床的闹钟, 心有困惑。

    陶嘉于一睡着与醒来的薛定谔状态当中，只能最本能的条件反：“不能睡，我要迟到了。”

    陶嘉难过极了。

    “哥哥，”陶嘉神逐渐惊慌，向顾俞求助，“石的尾好像断掉了。”

    顾俞又去厨房，看了看蒸锅里澄黄的——这是他昨天教陶嘉学的早餐，但昨天这个时候，陶嘉还笨手笨脚地忘记要加油和盐去。

    “在这里。”顾俞更快一步瞧见了什么东西，伸手把恒温箱里的一块灰圆石拿起来，底悠悠漂浮起一米粒大小的尾尖。

    他似乎没有要求公司的员工都要提前一个小时来上班。

    土土究竟是谁呢？

    顾俞得结论：“尾尖断了。”

    光吃一个太容易饿肚了，顾俞打开冰箱，准备再简单虾饺，忽然听见外面喂乌的陶嘉用很诧异的音调咦了一声。

越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