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实习的时候，同事们总会自然地喊他土土，刘总助也这样喊，现在全公司上, 只有顾俞一个人还会叫他陶陶了。

    “土土就是你呀。”同事目光慈地摸摸陶嘉的，表示：“我只听顾总喊过你土土。”

    再加上丑围巾事件的监控铁证，不得不让陶嘉定的信心开始动摇, 对土土的存在逐渐产生了怀疑。

    “你认识土土吗？”午是公司例行团建的时间，陶嘉报了病假，没有参加，早早回到了公寓里, 一边喂石吃东西一边自言自语。

    揣着的石非常能吃，陶嘉喂它的小虾米都被吃了个光，还仰着脖, 一副完全不满足的模样。

    “没有了哦。”陶嘉看看手里的袋, 对石：“明天才能买回来给你。”

    石很不兴。

    陶嘉看着它, 仿佛看见了最近无打采的自己，不禁同起这只乌来, 想了想又说：“那我现在门去给你买虾米，你跟着馒不要跑。”

    石当然不会跑，自打尾尖断了之后，它最近已经不太喜爬来爬去了，每天懒洋洋地趴在圆石上晒太, 看着像是因为不运动胖了一整圈。

    陶嘉背好包门。

    顾俞要稍晚一才回来，陶嘉和他通过电话报备行程，就乘电梯到小区楼，沿着外面的街直行，尽有一家店面很大的超市。

    超市老板正在看电视剧，笑得睛都眯成一条，还差把陶嘉买的粮算错份数。

    陶嘉朝墙上的电视看了一，上面正在播放今年门的豪门宅斗电视剧《离家的诱惑》，讲述两个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妹截然不同的人生，以及相识相认后的一系列狗血恨剧。

    现在电视上播放着两妹的吵架场面，双胞胎说：“你夺走了我的人生，这些荣华富贵本来都是我应得的，现在我只是要把它拿回来！”

    妹妹声怒骂：“他们早就抛弃了你，我才是这家的主人，你不过是和我碰巧同一张脸而已！”

    陶嘉大惊失，手里的粮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欸，”超市老板回过神来，和蔼地帮陶嘉捡起东西，递还给他，并且叮嘱，“土土啊，小心一，别撞到柜角。”

    陶嘉恍恍惚惚地回到公寓，手一抖一整包虾米都倒了缸里，把石半只埋了去。

    石：“？”

    “陶土土和我是双胞胎。”陶嘉迷茫地对着愤怒的石：“所以，监控里他才和我一个样。”

    石：“……”

    *

    吕向霜脱白大褂，准备先吃个盒饭再去值夜班，顺便问了问顾俞这几天陶嘉的表现。

    即使是在班路上，顾俞的嗓音里也依旧听不几分疲倦，只是淡淡说：“土土在怀疑自己。”

    “怎么怀疑自己？”吕向霜叉了一饭嘴里，糊不清：“绪还稳定吧，他开始觉得土土是他自己了？”

    “嗯，”顾俞转动方向盘，停在红绿灯前面，望着傍晚拥挤的车短暂了会神，才继续开，“公司的人都在暗示他，土土开始动摇了。”

    吕向霜说：“那是件好事。昨天的检查报告我看了一，有几项关键指标正在回归正常值，咱们土土这两天表现是不是好多了？”

    顾俞的神舒缓了一，垂睫，语气带笑：“是，现在的土土不好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