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的灯太亮了，直到再次被顾俞从浴室里抱来，关灯睡觉的时候，陶嘉的大脑里面还如同灯光一样空白得发亮。

    “哥哥……”顾俞上了床后，陶嘉就不由自主地往他上靠，一边迷糊：“我闻到了。”

    顾俞：“嗯？”

    陶嘉把埋他的颈窝里，说：“都是我的味。”

    “你被我脏了哦，”陶嘉侧躺在他边，一边摸摸顾俞的鼻，又摸摸顾俞的腰，心里很满足，嗓音哑哑的，“等土土偷偷来了，他也带不走你。因为你已经是我的了，我要把你藏起来，哪里也不许去。”

    顾俞失笑：“那我在家可以什么？”

    “帮我养乌……”陶嘉渐渐地困了，自己都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声音低来：“石难产了，你要学会给乌接生的知识……”

    “好，”顾俞亲亲他的额，说，“生不来送给吕医生剖腹产。”

    台上无知无觉的石：“？？？”

    *

    也许是冥冥之中受到了惊吓，石第二天就表现得非常不对劲。

    陶嘉起床喂它的时候，发现这只乌理都不理平日吃的小虾米，反而在恒温箱里面团团转，到爬，显得焦躁万分。

    馒和陶嘉同样束手无策，只能跟在石尾后面，两只乌在缸里爬了一圈又一圈，陶嘉看了，转和顾俞求助：“哥哥，石完了，它好像得了癫痫。”

    顾俞闻言放手里正在的早餐，到台蹲，观察了一会儿石的举动，开说：“石想生。”

    陶嘉很惊奇，疑惑：“那它怎么不趴来生呢？”

    顾俞思考了半晌，站起：“我们去楼搬沙上来。”

    他替自己和陶嘉向公司请了半天假，两个人换好便装，拿着个编织袋来到小区园，在一帮晨练的老爷爷老太太中间开始挖土。

    陶嘉最积极，顾不上自己腰酸背痛，用小铲铲来铲去，把看上去最新鲜净的细沙装编织袋里，然后又和顾俞一起把袋扎，抬电梯。

    “我的好酸。”在等电梯的时候，陶嘉还是忍不住抱怨：“你昨晚摁着它太久了。”

    他谈论昨天、甚至前天的事时很自然，已经完全不会有想不起经历时的难过和惊慌，状态正在飞速转好。

    顾俞陶嘉的手背，说：“回去给你一。”

    两人回到公寓，石还在爬，直到顾俞将土和沙倒了一大半恒温箱，又用小铲压了压，制造低不平的地势，又洒了些上去，歪斜立上几烂木。

    陶嘉把在楼捉来的两只小蚯蚓也放土里。

    石总算停了爬动，伸脖用脑袋碰碰四周，最后它找到了一块烂木的好地方，在那里开始用四肢扒沙。

    顾俞打扫净台，陶嘉去厨房蒸好了早餐，两个人一边吃饭一边看石。

    “它这么小，”陶嘉咬着饺，糊，“扒土的速度好快哦，这么小只就可以生了。”

    顾俞也看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