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人都会到了无话可说、如鲠在的觉。

    这不是把人命当儿戏吗？

    第二军医院的传染病科主任黑着脸问任明诚：“任，能不能同机说一，我们转个方向飞回去？我们军医院传染病科还有不少特级防护资，去我们第二军医院取吧，这些纱布罩和白大褂……要不是叶泠同志发现了问题，我们就穿着这些东西去关东市第一线见病人，去几个就得留几个！”

    任明诚脸黑如锅底，他沉声问，“小谢，我们应急械库中采购的资绝对不止这些。每年都有专项的钱拨采购科，怎么会就只有这个？采购科给我列的采购清单我那儿可有留底，绝对不止这些！”

    ‘小谢’见任明诚动了火，不敢再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来，“咱确实采购了，库单上也签了。可咱应急理库中的防护资每年都得更新，旧的都会理掉。照往年的惯例，第三季度末就应该理那些旧的防护资了……所以咱的防护资，前不久才都理掉。”

    任明诚：“？？？”他能在卫生的一把手上坐稳，绝对不傻，这会儿听‘小谢’这么一说，他就猜到了一些事儿，脸越发黑了。

    “谁给你们的权利？卫生的规章制度上写的明明白白，只有来年第一季度才能理前一年的资，谁让你们第三季度结束就理的？还是照往年的惯例，这事儿都多少年了？”

    ‘小谢’慌不择言地说，“都好多年了，第三季度理的时候，咱的防护资还能照正价卖去，可到了明年第一季度再理，价格就得照废品的标准来啊！”

    任明诚这会儿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只剩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你们照正价理了这么多年的防护资，理的钱呢？钱都谁的袋了？”

    “吴主任……”‘小谢’面灰败。

    任明诚当着这么多医护人员、专家学者的面被扒了卫生的底-，脸上挂都挂不住，他一气，骂：“蠹虫！都是蠹虫！你们等着，凡是参与到这件事中来的人，不是主谋还是帮凶，一个都别想逃！等着你们的，会是法律的清算！”

    那‘小谢’被吓得全一哆嗦，不甘心地辩驳：“都是罩，这纱布罩比那特级防护罩还要厚实呢！那薄薄一层的特级防护罩能挡得住的细菌，这更厚实的罩挡不住？”

    叶泠觉一气在心翻腾不休，实在忍无可忍地她当场就破大骂。

    “罩的防护能力是和厚不厚实有关？你也了个脑袋，能等于你了个脑？”

    “要是东西越厚实，防护能力就越，你咋不捂十八层衩在你脸上，那可比罩厚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