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是如此，酒也是如此。

    叶泠看任明诚被咖啡苦了个够呛, 赶：“咖啡就是这个味儿, 把一开始的苦味熬过去之后，就能喝好喝的地方来。实不相瞒, 欧娘娘给寄来的这咖啡可不便宜，但能喝肚里的只有我一个，我丈夫，我弟, 我小叔……谁都喝不，还觉得钱喝这玩意儿就是自讨苦吃。”

    “我也觉得喝这玩意儿是自讨苦吃，喝糖不好吗？”

    叶泠：“那我给您倒了换一杯吧, 我这儿有茶，但是普通的, 就副品店里卖的那茶叶，上不了台面，您别嫌弃。”

    任明诚摆手, “别瞎折腾了，这咖啡难喝归难喝，但也不便宜，倒掉太浪费了，将就着喝吧。我这次来找你, 一共俩事儿, 一是过了年的正月初六，咱卫生可就上班儿了，你拿了聘书, 可别第一天就旷工翘班。第二件事么，”

    任明诚顿了顿，语气有些沉重，“大领导要见你。他为什么想见你，对你的看法是好是坏，我都猜不来。但你还必须去见，这个不能拒绝的。”

    叶泠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收敛，“大领导要见我？是哪个大领导？”

    “最大的那个领导。”

    这叶泠明白了，她想了想自己最近的事儿，有些犹豫，试探着问任明诚，“您说，会不会是我最近从琉球收购资王堂的事儿，让大领导不兴了？他是不是觉得我是□□，想走资本主义路？还是说我们万生集团赚的钱太多了，不符合国-家的战略规划和政策要求？”

    任明诚摇，“我也猜不透，你去见见吧。大领导人很好，他是什么态度，你见了就知了。要是你们万生集团的发展真的了问题，你坦然认个错，立纠错改正，不会啥事的。没人能忽略掉你对乌江省，对关东市的功劳，那就是一张护符。”

    叶泠自问自己一切听党指挥跟党走，没任何违法纪的事，心里也就安定了不少。

    任明诚如同吞苦药一样一气把杯里的咖啡喝完，见叶泠还在发呆，：“别想了，是刀山还是火海，都得亲自走一趟看看才知。”

    叶泠开车跟着任明诚去了目的地，那是一座看着幽静的三层小楼，如果不是三层小楼外面那个院的门上挂了一个牌，叶泠绝对想象不到大领导会在这里办公。

    大领导慈眉善目，坐在沙发上就如同寻常的邻家老人，看起来似乎抱恙，时不时咳嗽两声，见叶泠和任明诚来，笑了笑，同任明诚说，“老任，你回避一，我有些事想同小叶聊聊，不适合第三个人听到。”

    任明诚神微变，但他没说什么，规规矩矩地退了去，还顺手把办公室的门给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