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鬼！”她看他的想法，面现倨傲，“你好大胆，敢将我跟低贱鬼混为一谈！”

    那是什么？男孩依旧不明。

    红衣女看他心中茫然，也不细加解释，只：“你记着，能言语之后，要恭称我为千岁大人。”

    她的名字叫“千岁”？好奇怪。男孩把这名字放在心里，了。

    “我昨日才醒转，正是力量最弱时。”外雷声响起时，她正好说完了面的话，“需要你去收集愿力，转化为我的力量，我才有法施展神通，为你医治。”

    说来也怪，外雷轰隆，什么声响都被盖住，可是她的话每一字都能传男孩耳中，清晰得很。

    他目光转动，并未上。

    “愿力”是个什么玩意儿？收集过程中，会不会有危险？

    尽无比渴望能开说话，但他一向远离危险，这也是他能活到现在的最重要原因之一。

    “富贵险中求。”她悠悠，“想治好病，就得付代价。你偷窃别人财，岂非也要冒着被抓住的风险？”

    “由来收益与风险并存。想要的东西越好，自然得冒更大的危险。”她并不着急，“你可以仔细考虑。若是没这个胆，就早些将铃铛移给别人罢。你不为它的主人！”

    说到最后一句，她凤眸微眯，有光芒转，一煞气。

    男孩沉默了。

    他安静如木，连珠都不转动一。不过千岁知，他正在反复权衡。

    “权衡”这个词用在一个八岁小童上并不恰当，这个年龄段的孩，连贯思考能力并不健全，更不用说像大人那样想通来龙去脉、前因后果。

    更何况，男孩现在要的决断，知晓其中利害的成人都得战战兢兢、谨慎对待不可。

    虽然她前这个小早慧近乎妖，不能以常理度之，可是再聪明又怎样？小孩的天就是抵不住诱￥￥惑。

    果然，在沉默了一刻钟之后，男孩终于定决心，冲她竖起拇指。

    “想好了？”她笑地不掩得，像偷偷吃的小狐狸，“决定要这一票，不反悔？”

    他了，面庄重。

    此时的他还不知外面的世界有多大，也没有平步青云的野心。可他隐约明白，这朝不保夕的日不应该再继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