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郎也不计较，挽起袖开始大扫除。

    千岁极度好洁，想消除她的恶，还得从这方面手。

    用了两个时辰，他才将里外打扫一遍，新家算是净了。不过门丢垃圾时，两个女人带着一个三四岁的孩，从拐角迎面走来。

    这两大一小自然也看见他了。年稍胖的女人“哎”了一声，惊喜：“小哥儿，是你啊！”

    燕三郎手上一顿，也认了这三个人。

    在翠澜江的客船上，他扯了女娃一把，没让他掉在锚尖上。

    小女孩也笑眯眯冲着他喊：“哥哥。”

    不待他答应，妇人就转对着边的女人：“石掌柜，这位就是翠澜江上救了你家青儿的小哥。”

    这女眉清秀，面相温和，肤微，燕三郎在四天前也见过了。

    及堂的石掌柜。

    石掌柜力很好，这时就惊奇：“原来是你。呀，早知是我孩儿救命恩人，那顿饭就不该收钱。”说罢从荷包里取银，要还给他。

    燕三郎摆手拒绝：“不用。”正经吃饭，就该正经钱。

    当然，如果他没钱就另算。

    石掌柜给了两次，见他推得决也只好放弃，转看了他后的木门一：“你们租了李家的宅？”

    燕三郎。

    也不知是不是从前沉默惯了，他仍然不太说话。

    “我们就住在巷对角。”石掌柜反手一指。燕三郎顺着那方向看去，果然见到一扇褐门，比他住的要大一、气派一，“对了，那日与你同来及堂的漂亮姑娘是？”

    他也不眨，答得从容：“我。”

    石掌柜奇：“就你们两人住在这里？”一个漂亮姑娘孤带个孩独居，这可不太安全哪。

    燕三郎不说话，只是委婉地笑了笑。不安全？那是对翻墙来的贼人而言吧。

    这孩，戒备心很重啊。石掌柜也不为意，：“今后我们就是邻居，有什么事，你只来敲门就成！”

    燕三郎。他原本就不是喜与人攀谈的，这会儿就要往回走。

    可是脚尖微动，他忽然想起一事，言又止。

    石掌柜注意到了，温和：“好孩，怎么称呼你？”

    “燕。”男孩一次自报家门，声音中就有些扬眉吐气，“燕三郎。”

    “三郎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