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她一声赞，当真不易。

    “你看他方才在台上，那腰、那肩、那眉，比女人还漂亮，笑得又比女人还娆。得了人家的，有甚奇怪？”

    先前那人啧啧一声：“不过今年秋夜祭的正戏居然请玉桂堂而不是归云社来演，看来苏家在云城又重新站稳了脚跟，不容易啊。”

    夜渐，戏台那边的丝竹声不知何时消失了。这一沙洲的行人慢慢减少。

    原来是有人等着约会，那他们还杵在这里碍人甚？燕三郎转要走，却听千岁有意无意：“石掌柜要替玉桂堂撰写参演宁大典的新戏本么？”

    他同伴有意压低了音量：“我听说，苏玉言是有人力捧，才在短短两年就成了名角！”

    青儿了鼻，正要说无妨，胖嫂已经：“都这样晚了，苏先生大概被什么事耽误，不会来了罢？孩太小，不能再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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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人，嘿嘿。”

    “我听两三回了，说是及堂的石大掌柜替他写的本。”

    “我们等他。”

    青儿手里的灯笼早就灭掉，这时狠狠打了个嚏。石星兰赶搂着她：“冷了？”她心里愧疚，自己想见郎，却不该让孩陪着一起在沙洲风。

 燕三郎一直屏息看着，直到腔憋得狠了，才吐一气。边上的千岁也赞了一句：“妙也。”

    他又往前走了半晌，脱主熙攘的人群以后，居然在一拱桥边遇到了熟人：

    “看这架式，玉桂堂定会参加明年的宁大典。”

    第78章 跟踪（加更）

    千岁只好跟着燕三郎走过去，听他跟对方寒喧。

    燕三郎自外湖绕了个圈，往城北而去。

    “我听说宁大典只要新戏，经典的剧目一个都上不去。”

    边上听众，也是一阵阵喜赞叹，议论纷纷。

    石星兰和青儿，还有那个胖妇人。

    石星兰抿，脸微红，胖妇人代她答：“自然是等苏先生啊。他和石掌柜约定，唱完戏就陪他们母游园。”

    千岁问了声：“谁？”

    苏玉言退幕之后，后面连台好戏又呈上来。燕三郎本不习惯这么闹的地方，听完了正戏要走，就听边上两个富商：“这本好新，前面荒唐后面凄清，放秋夜祭来用也是应景，我还一回听。”

    “宁大典是包括云城在的七城曲苑斗艺，明年暮举办，最有名的班都会去。得了筹的，才有资格去拢沙宗，为七年一度的天盛会——弱雅集开场献演。”

    这位千岁小的实在明快利落。石星兰暗叹一气，暗自羡慕，自己此生是不到这样率而为了。

    两人说着，相视一笑。

    人气弱了，寒风即起。

    他失约了，没来。

    末了，男孩问对方：“还不回家么？”大祭和重戏都完事，夜已沉，人群很快就会散去。这对孤儿寡母还打算再多逗留么？

    “说得是，我们回去吧。”石星兰带着孩往回走，临行前往戏台方向看了最后一，微不可闻地叹了一气。

    。

    “苏玉言在台上亮相一遭，底就议论纷纷。”千岁抱臂，“宁大典又是什么？”

    这么走要绕远路，人少灯也少，许多路段都是黑灯瞎火。但燕三郎贪它清净，再说有千岁在侧，想打劫他们的人真得好好想一想。

    石星兰奇：“千岁小从何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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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青儿先看见他，挥手招呼。

    去天最有名望的玄门之一，为一场天盛会开演，这对于普通人来说，引力实在太大。

    富商笑了：“这不是有石大才女在吗？她与苏玉言原是青梅竹，苏玉言艺成归来要重振玉桂堂，石星兰怎么会袖手旁观？”

    “原来如此。”千岁就当没看见石兰星底的愁绪，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扯着燕三郎转，“告辞。”

    燕三郎不知他们为何发笑，只觉那笑声很有些狎昵，令人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