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苏玉言压低声音，“我定会在宁大典上夺名！只要能在拢沙宗的能人异士面前亮相，他一个通判就再不能奈我何！到得那时，我大可以明媒正娶，再不惧他的威胁。”

    说到最末两句，他放柔了语调，满满都是憧憬。

    “宁大典？”石星兰闭着，仿佛梦呓，“一定要通过宁大典么？”

    “是！”苏玉言斩钉截铁，“成败在此一搏！我们没有退路。”

    他一低，发现石星兰面如金纸，形更是摇摇坠，不由得大吃一惊：“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石星兰摆了摆手。

    苏玉言着急：“怪我，今日不该说起这些。”石星兰底不好，需要小心呵护。他将这些事瞒着她，大半原因是自己说不，小半却也担忧她承受不起真相。

    石星兰定了定神，勉开：“我不适，你先回去吧。”

    “兰儿……”

    她推了他一把，语气虚弱但决：“走吧，让我静静。”

    第83章 就怎样？

    苏玉言知她是良家，日过得单纯，今天听到的消息太过，需要时间好好消化。他也不持留，只唤人服侍她屋休息，又低声：“好好休息，莫要胡思想。这些事，我都想好了应付之法。”

    石星兰任胖嫂搀着走了，也不回。

    苏玉言目送她纤弱的背影消失在后堂，不由得叹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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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猫溜石家，燕三郎已经在胡同里掉了两碗面茶，吃了两张大饼，见到她才站了起来，摸了摸肚，舒一气。

    好饱。

    “饭桶么？”千岁就看不上他这副模样，“都说半大小吃穷老，你提前太早了吧？”

    “里面发生什么事？”燕三郎另有重，“你去很久了。”

    “你不是不别人家闲事么？”她打了个呵欠，“那就别问。”

    燕三郎果然不问了，一人一猫溜着墙往回走。

    到家，他就上蜡烛，铺纸磨墨，准备将傍晚拉的功课补回来。

    白猫却围着他团团转：“喂，你是吃饱了，我还饿着呢。快给我饭去！”哼哼，别以为她忘了，他在缸里偷偷养了一大把白条鱼，还有几条光鱼，缸还特地用瓦片遮起，就防着她偷抓吧？

    这小真把她当猫了？千岁大人这么讲究，会捞起生鱼就啃吗？

    对了，缸里的白条虽小，可是加料裹粉油锅一炸，那个外香、外脆，猫儿想想都要呀。

    “没空。”燕三郎都不眨，“功课。”

    “什么功课？”猫儿上桌，直接躺在他笔的白纸上，几乎成一个动，“你们那位女先生明天开不开塾还不好说哩，你练得这么勤奋嘛？”

    燕三郎目光微动：“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