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漫天神都老老实实坐等。

    等来等去，边上有客人问：“有效距离是多远？”

    “十余丈总有罢。”庄南甲不假思索，“这东西嗅觉很灵。”

    千红夫人抱臂在前：“若是千夫人不许它溜来呢？”

    从庄南甲取攒金粉开始，千岁就把双手放在桌面上以示清白，这时赶“喂”了一声：“看清楚，我可什么都没拦着！”

    千红夫人笑：“以你的本事，就算弃用双手，要拦住一只小虫也是轻而易举罢？”

    千岁耸了耸肩：“或许。”

    “您有所不知。”庄南甲也是一瞬不瞬盯着她，但话是对千红夫人说的，“福生若想离开，宿主无论如何也拦不。”

    “哦？”千红夫人也来了兴趣。毕竟她听说过“福生”大名，却从未经手，“你是说，我们也不例外？”

    “是。”庄南甲解释，“福生表‘运数’。气运来来去去岂由人定？”

    运气此，琢磨不定，来去自由，的确谁也捞不住它。“因此福生想留就留，想走便走，谁也拦它不住。”

    千红夫人拊掌：“有理。”

    千岁指尖敲击桌面，那有规律的“笃笃”声就好像敲在每个旁观者，让人心随之，说不的难受。

    “千夫人！”千红夫人声打断，语带不满。阿修罗虽然没用上神通，但节拍抓得神准。

    “无聊么。”千岁抬手掩，打了个呵欠，“这都多久了，庄南甲所说的福生该不会睡着了吧？”

    这都过去小半盏茶工夫，桌上的攒金酒还是孤孤单单。

    众人望向庄南甲的目光越发怀疑。

    众目睽睽之，庄南甲并不慌张：“各位有所不知，福生以宿主气运为，未吃尽之前未必脱落。千夫人也是今日才在这里大杀四方，可见刚用上福生不久。她福泽厚，这虫儿一时半会儿未必愿意离开。”

    苇青有些不满：“还要等上多久？”

    福生要是一整天不来，难他们就在桌边耗一整天？

    旁人也作此想，脸上开始有些不耐烦。他们是来看闹的，不是来冥想的。

    庄南甲角余光瞟着千岁，见她神有些飘忽，更定自己看法。他伸指摇了摇：“快了，我可以再加助力。”

    说罢，他从怀里取一个小纸包，从里面挑了些青粉末来，洒酒里，再度搅拌。

    包括千岁在，离得近的人都嗅见一奇香。

    这香气比檀香厚重，比龙涎香还上，嗅起来非但心旷神怡，好像还有些落瘾，越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