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想吃红烧了，正要拒绝，黄二却猛然：“好好，那我给老丈打手！”

    “喂，妹妹……”黄大不甘心，除了红烧他还想吃！白切或者香卤都行啊。

    “喂，哥哥！”黄二抓着他的袖不由分说，“想吃吃，你去酒楼买回来就是！天快黑了，你别跑。”

    再有一个时辰就天黑了，黄鼠狼就得现原形。

    黄大这才兴起来：“是哈，我这就去！”

    黄二叮嘱他：“再要十坛好酒，要最好的。”

    “哦？好。”金睛兽的确酒量很大。

    他走了两步才发现不对：“咦，芊芊哪去了？”

    只有狮狗小金站在边狂摇尾，白猫却不见了。

    “方才就跟着少爷走了。”

    两刻钟后。

    黄大回来了，摆好满桌的，又问孙大夫要了个大盆，把一整坛酒都倒在盆里。

    小金兴兴一扎了去，哪得上吃？

    孙大夫也了几个小菜，本想一如既往地清淡，可架不住黄大兄妹番劝酒，还是喝了两杯。

    两杯之后，又是两杯，孙大夫就把自己立的清规戒律都抛到脑后。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黄二见孙大夫满脸通红，说话也有些大，这才问：“老丈，您先前帮过少爷什么忙来着？”

    孙大夫确实喝了，有问必答：“他小时候来找我看过几次病。对，从燕彩儿捞他那一天。”

    “那一天怎么了？”这就说到老夫人了。

    “红香楼这些姑娘的衣服，一向都给婆浆洗。那天也不知怎么着，燕彩儿急匆匆来找我，裙鞋都了，怀里还抱着个漉漉的婴儿。”孙大夫抿了一酒，黄大赶给他递了一盘油糟小鱼，“她说孩躺在一大块树里，从河上游漂了来，正好被她拣起。这娃儿也是命大，那天夜里就暴雨，河大涨哩。”

    “这男婴生最多四五天，咙上却有一伤，害他烧不退。我一看，小真健壮啊，这都不死，赶给他开了药。正好邻居有妇人刚刚生产，充足，燕彩儿就钱请她当母。”

    黄大挠了挠后脑勺：“你们这里的河，经常漂人来吗？”

    “不少。那些年战不断，里什么都有。有妇人洗衣洗到一半，发现河底的草缠着半张人脸呢。”

    黄二却问：“红香楼是酒楼吗，这一路走来并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