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却有一个稚的声音：“是狗贼卞云山！”

    正是小姑娘开声了。

    “狗贼与定远侯走到卫都南岸才突然翻脸，作计害死了他，还拿他首级去送狗皇帝，自己连升三级，还被封作太师。卢家军就这样、这样败了！”

    她刚开，卞将军就停箸不，面沉如；等他说到最后一字，卞将军重重放碗，反手甩竹箸。

    要是真打实了，小姑娘嘴里就要被多开个来。

    卞将军恨她妄言，这时也不顾当地规矩，就想取她命。

    不过竹箸刚掷去，“嗖”一没了影。

    酒楼里的客人甚至不知这儿险些发生命案，还在促说书人。只有女娃那一桌人看得目光微懔。

    卞将军脸也变了，他没看清是怎么回事。

    倒是面前的白衣人不不慢开了：“这人也未讲错，你为什么杀她？”

    “是你？”卞将军盯他不放，“你是怎么……”

    话未说完，窗外一个白忽忽的影，“咚”一落在桌面。

    侍卫原就张，腾地起。

    白衣人摆手：“莫怕，小猫而已。”

    不速之客果然只是一猫儿，通雪白、发蓬松，有趣的是生就一对鸳鸯，脖上还挂着个金桃。

    白猫“喵呜”一声，先去蹭了蹭白衣人的手臂撒，接着就盯着桌上的糕舐嘴。

    “吃甜太多不好。”话是这样说，他还是掰了一小块米糕喂猫。

    卞将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狸怎可上桌？”

    “它是妖，不是，年订这张桌的就是它。”猫尾上粘了几枚苍耳，白衣人轻轻替它摘掉，“再说，它的年纪可比你大多了。”

    那厢说书人了：“没错，那位正是从前跟定远侯一起并肩作战、镇压起义的卞云山！小姑娘，你从哪里知悉？”

    “定远侯就是我爹爹！”女童声音铿锵，“狗皇帝杀了我全家三百二十人，只有我逃来了。他们还不放过我，派了这人——”

    她突然手指卞将军：“——卞云山的儿追杀我青云地界！”

    四哗然，一片嗡嗡之声。

    白猫望着小姑娘，低唤一声，白衣人也挑了挑眉。这么小的孩就敢指认，勇气可嘉。

    众人目光齐刷刷聚来，又指指，卞将军想反相讥，但立刻化作一抹凉笑，举杯一饮而尽。